艹。
江须昂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上去把人揍了。
张淡依旧笑盈盈,片刻,江须昂抬步朝门的方向走去:“弥足珍贵,进去尝尝也是好的。”
覃缓:???
覃缓懵了一下,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原本眩晕的脑子更晕了起来。
“江须昂?”
他一身黑衣夜风中颀长淡然,任她力气再大也不为所动。
“江须昂?”她慌张地拔高了音量。
“没准你那‘关系很好’的未婚夫就在现场,你难道不想进去叙叙旧吗?”江须昂瞥了覃缓一眼。
这就不必了吧!她当时说谎的时候可没想到有这种局面啊?
覃缓头皮一阵发麻:“不用了吧!这么晚了?!就不用去打扰人家了吧……”
“没事,他不在,今天就我借住一晚,我明天在这座上谈业务。”张淡多么了解好友的恶趣味,张淡若有所思朝江须昂看去,“以后这样的机会应该不少。”
覃缓被两人“连哄带骗强拐强卖”——也许是听见那句“他不在”放宽了心,也许是酒精上头的人没什么危机感,又也许是因为张淡那句“开了好酒”实在太过于吸引一只酒鬼,总之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702的沙发上。
别墅从外看起来差不多,毕竟是同一个开发商的产品,但内部的装饰可谓是天差地别。
她家中的装饰虽不至于全是少女粉,但多样化的色彩和家具可谓是独具一格又颇有设计感。
那“未婚夫”的审美可就比她差多了,冷硬的线条,单调的颜色,无比告诉她,两人确实不是同一爱好的人。
——拒绝相亲这件事没做错。
张淡收拾了一番从楼上下来,从酒柜中挑选了一番,选了正数第三昂贵的那一瓶。
此时乃宰好友的绝佳时期,张淡自然不会放过,微笑地将酒杯放在两人面前:“他最喜欢的酒。”
江须昂再次肉痛:艹。
他妈的这瓶酒是他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拿到手,说什么也不能允许进张淡一个狗东西的肚子。
“这不太好吧,”覃缓说,“他自己喜欢的,自己不喝吗?我们喝了他会不会生气?”
“生不生气我不知道,”张淡笑眯眯地,“但你们都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他生气也没关系。”
覃缓刚闷了一口下去,闻言呛出声。
咳嗽来势汹汹,江须昂将手搭在她后背上安抚着,目光或深或浅地落在张淡身上,后者不为所动,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举杯朝他无声示意:我在帮你,快说谢谢。
谢个屁。
江须昂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把他六位数的酒开了还想让他谢他?擅自来了这里住他家里还想让他谢他?
江须昂冷呵一声,玻璃红酒杯重重地磕在茶几上。
这一声引得覃缓抬眸看了他一眼,脑海中缓慢地浮现出某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确实喝了不少酒,醉得厉害的时候是在马场和回来的路上,确实不怎么清醒。吐了之后胃里舒服了不少,但脑子还是晕的。打开了702的房门,震惊袭击,现在留下的,更多是酒精麻痹的错觉——俗称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