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是一块玉,一如他的声音一样,如此的清澈,那样的温文而雅。
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是多么的可怕,那个丫头都把她当成一个死人,想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这样一个自己,却并没有将面前这个散着檀香的清雅男子掀起一丝波澜,甚至就连他的眼底也还是透着一股子令人心安的宁静。
见她向自己望来,男子嘴角轻轻一弯,淡淡地道:
“再晚一步,你就没命了!”
白衣帅哥的家
拼着残余的最后一丝力气向他挤了一个笑出来,卫莱很想跟他说谢谢,也实在是有调戏一下美男的冲动。
可是她真的没力气了,甚至那个笑容只做了一半,头就一偏,彻底陷入了昏迷。
……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又再度有了些意识的时候,周身上下的不适已经减轻了许多。
卫莱很清楚地记得之前的种种状况,她甚至记得那个用箭重伤了自己的人长得什么样子。
只可惜对方八成儿是被那个追她的人打得断了气,要不然到是可以在她的仇人名单里再添上一笔。
胸口处有丝丝的凉气湛进皮肤,缓解了疼痛,应该是上的什么草药,卫莱闻得出有天然花草的清香。
再试着在被子里动了动手指,还不错,活动没有问题。
吱呀!
正当她准备再活动活动其它关节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卫莱保持昏睡的状态没有动,来人的脚步不是很轻,但应该是穿着软底儿布鞋,所以弄出的声响倒也不是很大。
但是这样的态度对于一个还躺在病榻上的人来说还是很不礼貌的,卫莱在心底将对方不客气地招呼了一遍,然后便开始猜测这人会是何方神圣。
首先想到的是她不会又被抓进皇宫了吧?
那个救了她的白衣男子跟宫里头那些人,会不会是一伙的?
可是很快地便否定了这一想法。
因为她听到了水声。
没错,是溪水流淌的声音。就在距这间屋子不远的地方,应该是有一条小溪的。
这让她的心安定了不少,拼了老命逃上这一遭,如果到头来还是被抓了回去,那也太郁闷了。
卫莱记得昏迷之前是被那个白衣男子从溪水上把她抢了出来,那么现在她所听到的是流水声就应该还是出自那一条小溪。那么这里,应该是那位白衣帅哥的家吧?
无聊的时候,同性也是可调戏的
请原谅她如此亵渎一位翩翩少侠,实在是那男人长得不仅好看,还他娘的带着那种卫莱最最难以抗拒的忧郁气质!
记得以前在国安局的时候,蝎子就曾经说过一句至理名言:美男当前,岂有不调戏之理!
只可惜,从前的她们身份特殊,如无特殊原因都恨不得把自己藏到世界无人的角落,又怎么可以去大胆调戏美男。
不过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是自由的,虽然身后还有追兵的隐患,但在这种没有电话没有网络的冷兵器时代,追兵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想来,调戏美男这种事她是可以贯彻落实的。
“哼!半死不活的,你要哪年哪月才肯醒呀!”软底儿布鞋的主人走到卫莱的床榻边,很是不客气地吼了这么一声出来。随即一屁股坐到榻沿上继续道:“真是讨厌死了!你要死就死呗,干嘛偏偏要跑来主人的面?你要伤就伤呗,干嘛偏偏要伤在那种地方?哼!半死不活的,我讨厌你讨厌你!”
“噗嗤!”卫莱再也装不下去,很无良地笑喷了。
“呀!”坐在榻沿儿上的小丫头吓得腾地一下跳了起来,随即张大了嘴瞪向她,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卫莱笑得肚子都要抽筋了,直到觉得胸口处的伤又开始隐隐做痛,这才不得不强忍着停了下来。然后睁开眼,向那丫头跳开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一身一气碧色的衣裙,不算富贵,但却很干净清爽。大眼弯眉,小嘴儿恼怒地嘟起,两条辫子垂至胸前,样子很是可爱。
“咦?美女!”卫莱存心逗她,“美女!是你一直都在照顾重伤的我吗?哎呀,真是好感动!可惜你我同为女子,要不然,老……我,我一定下了重重的聘礼把你娶回家去!”
调戏美眉好开心
“你……”小丫头被她羞得小脸儿通红,伸手指向卫莱你了半天,还是没能你出下文来。
卫莱乐了,看她实在好玩儿,于是又道:
“不过说起来,真正的爱情是不分男女的。如果你真的对我心存爱慕,我是不介意与你共渡一生的!”
“你无耻!”终于吼出一句狠话,那丫头气得都快掉眼泪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正经?枉我家主人尽心救你,没想到是个登徒……”话没说完就住了口,似乎登徒子这个词儿是用来说男人的。面对一个不太正经的女人,小丫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哎呀对了!”卫莱夸张地大叫:“刚才好像听你说什么主人主人!还埋怨我为什么死到你家主人面前!啊!原来你喜欢你们家主人!”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故意提高了声音,那丫头吓得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伸手就往她的嘴巴上捂去。
“你胡说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又紧张地往外头望去,见屋外并没有人,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是捂住卫莱的手还是没有放下来。“我告诉你半死不活的,你不可以乱说!你再乱说我……我就……”
“你就怎样?”卫莱挑衅地看向她,含糊地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