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其中大房二房都参与其中,如此做局,难免不会落人口舌。
周旬正忙站起来躬身行礼。
“这是自然的。”
翌日。
老夫人让郑嬷嬷传下去,要为沈清抬正室,两日后就办。
陈泽兰正在用早膳,听闻下人传来的消息,不知老夫人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周海宁今日也是在这里的,是全部都听到了。
“祖母不会是老糊涂了吧,那高僧不是说过沈姨娘德不配位,难不成也不顾后果了,拿咱们整个周府的前程开玩笑?”
陈泽兰瞪她一眼,“住嘴,怎么能这么胡乱议论长辈。”
周海宁噘噘嘴,软了声音,“母亲,我说的哪里不对啊。”
陈泽兰看了一眼身边的冯嬷嬷,总觉得哪里蹊跷,如果提正室的话,她是管家的,婆母定会提前知会她的,想了又想还是有问题的。
“夫人,恐怕是沈姨娘的原因吧。”冯嬷嬷想到了。
陈泽兰并不蠢笨,被这么一提醒立刻就绕了个弯,冷哼声,“她打量着是在怀疑谁要害她不成?那主持虽是我请来的不假,可我是问心无愧的。”
冯嬷嬷低声应是。
“不过咱也不用做什么,端看着,反正如今这局是设给那要害她的。”
陈泽兰可是不信是谁要害她,主持跟二房的事,谁能未卜先知吗?
“随便去折腾吧,万一就是她自己德不配位呢,那正巧闹出来一场大笑话。”
她都懒得去管。
周海宁在旁硬是一句话都没听明白。
二房的冬夏院,谢慕荷年前回来以后倒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云鬓,毕竟她也下不来手,不然自己才是真的成为众矢之的。
尤嬷嬷站在一旁把老夫人的意思传达清楚。
谢慕荷挑眉哦了一声,“怀疑谁啊?她的孩子掉了,那是上天的惩罚,还好意思怀疑别人,就她做出的那些事情,早就该得到报应了。”说完她又沉声,“我倒是希望真有人设计她。”
这消息就像是长了脚一般,瞬间就传遍了整个院里。
周怀宁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围棋里大有乾坤。
玉竹在旁伺候,倒上一盏茶。
“姑娘,老夫人不会真的给沈姨娘扶正吧。”
周怀宁接过来轻抿了一口。
“这就是咱们昨个说的那个局,现下什么都不做,静等着就可。”不过这场局如果自己不入,那父亲跟老夫人以后便不会轻易信她了。
彼时,栖霞苑里沈姨娘也是端坐在圈椅上,她不信真的没人害她。
整整两日过去,周府都无任何事情发生,并且天气也越来越好,到底是已经春日里了,冬季的衣物也都是送到外院里清洗干净,各院的下人们要熨烫好给主子们放置到衣柜里存放好。
老夫人着人把周府的各房的长辈们叫到了立雪堂,她坐在大炕上,身穿淡紫云祥立领刻丝对襟,扫过坐在下首的几个人。
“这两日家中也是发生了许多事,沈清说有人故意害她,所以才有了如今的主意,现下看来是没什么用的。”
陈泽兰端坐在一旁不言语。
谢慕荷头上的步摇是新款式的,今日是特意打扮过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