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安满不在乎的说。
这一听就是随口敷衍的话!
苗妈妈又气又不知怎么办才好,姜卿意拍拍她的手,“我没事。”
“哪里没事,您烫烂了那么大一片……”
“你扶我坐下就好。”
姜卿意望着里头正伏在姜老夫人膝边捶腿的姜玉惜,和戴在姜安安手腕上那只本属于姜玉惜的极品翡翠镯子,便明白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姜玉惜已经哄好了姜老夫人,甚至挑拨了愚蠢刻薄的姜安安。
姜卿意在一侧坐下,微笑,“我与安安是亲姐妹,我信她不是故意要砸我的。”
见她这样,姜安安反倒不自在的撇了撇嘴。
姜玉惜没想到姜卿意这么能忍气吞声,手下动作一重,叫姜老夫人都拧起了眉头,“行了,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玉惜扶您……”
“不用了。”
姜老夫人扶着鱼嬷嬷的手就出去了。
“看来祖母待二姐姐,到底是生分了。”
姜卿意走到她身边,露出甜甜的酒窝,“二姐姐也别生气,只要你不去动承泽,祖母必定还是念着你的好的。”
但前提,是姜承泽不会因为你而出事。
姜玉惜看着姜卿意这无害清灵的模样,心底冒出丝寒气,又攥紧帕子。
“我家小姐自幼是跟在老夫人身边长大的,老夫人当然会记得我家小姐的好。”
芙蓉哼道。
姜卿意也不生气,好脾气的出去了。
芙蓉翻了个白眼,“真不知范老夫人怎么想的,连小姐您和五小姐屡次登门求教范老夫人都不答应,竟肯收三小姐这么个粗鄙的乡巴佬。”
“范老夫人自有她的考量。让你安排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小姐放心,今儿保管叫范老夫人后悔收了这么个品德低劣的学生!”
大雪已经停了,观音庙里的香客也纷纷准备下山,熙熙攘攘竟有几分闹市的感觉。
姜卿意踩着积雪,不紧不慢的顺着人群往前走。
苗妈妈有些心急,“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将烫伤处理一下的好。”
“没那么快。”
“什么没那么快?”
苗妈妈正疑惑,一侧小路里突然窜出来个人影跪在了姜卿意跟前,“三小姐,您不是答应奴婢,只要奴婢帮您栽赃二小姐,您就答应给奴婢百两银子送奴婢出京吗,为何要派人追杀奴婢!”
听到这话,人群大惊。
能留到这个时辰下山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夫人小姐们,也不怕得罪镇国公府,当即便有人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等阴私,姜三小姐,你是不把人伦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大晋的律法放在眼里!”
“听闻她在边塞乡下养了多年,那等地方,只怕也养不出什么好品性。”
“既是如此,就该让镇国公将她拘在乡下教好了再带回来!”
“她生母疯了,她骨子里只怕也有那股子疯性,的确不该将她接回来的。”
世家夫人们的话就有条理多了,也冷漠尖锐多了!
姜卿意顿时红了眼圈,急急看向杜鹃,“可我不曾做过你说的这些事呀。”
“小姐不承认,是还不肯放过奴婢吗?”
杜鹃猛地磕起头来,边磕边哭,“奴婢知错了,奴婢什么也不敢要了,求求您饶奴婢一命吧,奴婢还不想死啊。”
姜玉惜也走了过来,惊诧,“杜鹃?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二小姐,您救救奴婢!”
“是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才收了三小姐的银子,污蔑您指使刘彪的啊,现在刘彪死了,还连累您被人误会,您最是善心大度的人不过,您救救奴婢吧!”
杜鹃哭得肝肠寸断。
姜玉惜闻言,眼泪也跟着滚落,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姜卿意,“刘彪已经死了,我也很珍惜与三妹妹的姐妹之情,不想再纠缠了。”
“可奴婢……”
“你放心,我也不怪你,迟些我就让人送你出京,今日这些话再别说了。”
真真是一副菩萨心肠!
原本对传出那些谣言的姜玉惜还存着几分疏离和不喜的夫人小姐们,心中感慨不已。
唯独姜卿意像是气急了,“可我当真不曾做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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