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米,这是我们的贵客,”丹尔警告地说着,又看向梁昔归,“梁先生请自便,不过一定要参加待会儿的品鉴会,相信我,真的很棒。”
梁昔归点点头,牵过潭星的手离开这个房间。
他对这次的合作已经有些产生排斥,和对方合作对他来说确实有益,不过现在看来,风险性太大,这群人的内部问题就有很多。
外面舞厅依然是灯红酒绿的景象,不过比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潭星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不会让他想要犯呕。
房间里的汤米将手旁的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玻璃碎片扎在地上趴跪的人身上,鲜血小股流出,在地上开出糜丽的红花。
汤米看着这副景象残忍一笑,拿起腿边的鞭子毫不留情地往那个人身上挥去,男人的惨叫和鞭子划出的风声此起彼伏。
“好了,汤米,不要把人弄死,这里不是国,会很麻烦。”丹尔揉了揉轮椅旁蹲着的“小狗”脑袋,淡淡地说道。
“丹尔,我跟你来华国不是来当受气包的,你别忘了,你当时给我承诺的好处。”汤米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角落里的坐着的黄发男人不再保持安静,他对着汤米说:“安静点,汤米,听丹尔继续说。”
汤米赞许看他一眼,比起汤米,他更看好赛亚,遇到事情永远是那样淡然平静,那才是一个强者需要具备的品质。
“那个姓梁的华国人是这个地方的商业霸主,这个城市的几个大项目基本都有他的参与,实力不容小觑。”
汤米不屑地冷哼,“怕他做什么,他再厉害也得在丹尔面前俯首称臣。”
赛亚无语翻了个白眼,“汤米,成语不懂就不要乱用,会显得你像个白痴。”
丹尔没有出口阻止两人的日常拌嘴,他在思考梁昔归突然决定前来的目的是什么,不过看刚才的态度,大概是对他有所求。
“总之,不要轻易招惹他,我们如今在他的地盘上,贸然冲动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丹尔对这次的临时会议做了最后总结。
梁昔归带着潭星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潭星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梁先生,他们那个不会被抓起来吗?”
梁昔归见过很多表面斯文,背地里玩的花的商人,这种事情在他们的圈子里很少有属意一人不花心的。
重利的商人政客更是如此,更多的就是花了钱享乐,压根不把这些服务人群放在眼里。
梁昔归转头便看到潭星望过来的那双清澈眸子,在灯光下更显无辜。
将这张白纸染黑的恶劣想法在心底酝酿,梁昔归淡淡一句:“你情我愿的事情,警察不管这个。”
“他们是为了钱吗?”
“一半一半。”
潭星费力理解着另一半,不惜以伤害自己为代价,除了钱,还能求什么,企图获得爱吗?
梁昔归隔着面具亲了亲潭星的左眼,“星星,你只需要乖乖待在我的身边,不然,我怕是会用比这残忍百倍的手段把你留住。”
潭星没有说话,只见梁昔归伸手将他揽进怀里,语气又恢复了正常,“星星很怕疼的,是吗?”
“嗯。”
潭星被梁昔归带领着看到了这个世界地底的冰山一角,那下面是黑暗与掠夺,弱者只能依附着强者苟延残喘。
舞会还在照常进行,潭星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不计较梁昔归刚刚的恶趣味,是他让自己清楚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恶意原来一点也不比庆国中的皇室少。
到十点一刻时,舞会中进来了一批年轻侍从,他们十分有目的性的找到目标人物,并在他们耳边低语几句,接着那些人便乖乖跟着他们悄悄离开舞会。
梁昔归与潭星也受到了邀请,并被蒙上一层眼罩,“请两位客人稍作忍耐,好戏就在后面。”
潭星感受到自己被人牵住手,手心传来的温热让他有些不安的情绪稳定下来。
两人被带着往前走,周边变得很安静,梁昔归能觉察出这是在往斜下的方向前进,这个丹尔是属老鼠的吗,在地下挖这么多洞。
再睁眼时,眼前一片亮光,潭星眨了眨眼以作适应,这个房间比刚才的舞厅还要大,往前望去有一个落地窗。
“这是丹尔先生特意为两人准备的位置。”领他们过来的侍从笑着说道。
梁昔归走进房间,里面的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和锁链,地面用厚厚的地毯铺就,确实是“煞费苦心”。
“替我谢谢丹尔先生。”梁昔归淡笑说道。
潭星走到房间的落地窗旁,从他的角度往下看,空中用几条粗铁链悬吊起一个圆形舞台,有一个阶梯将舞台与入口连接。
在抬头看,与他们房间正对着的还有一个房间,里面是刚刚遇到的那几个外国男人。
几个人在围着桌子打纸牌,房间里还悬着一个赤裸男人,那个男人被麻绳捆绑的活像一只螃蟹。
还有一个侍从举着低温蜡烛,热化的蜡液一滴一滴地落在男人小腹,引得男人小腹不停起伏。
端水大师
汤米注意到了来自对面的目光,他抬眼望去,便看到了两位“老熟人”。
这个姓梁的华国人眼光倒是不错,找的这只小狗真可爱,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想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日夜欣赏。
梁昔归也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一脸邪笑的汤米他皱了皱眉。
还没等他将潭星拉走,便看到汤米朝这边说了句话,翻译过来的内容不堪入耳。
潭星眨了眨眼表示不解,那个黄头发的人站起身好像在训斥汤米,接着走到窗边将他们房间的窗帘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