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允摇了摇头,“连你都看不懂,还问我。”
“哎,东子,你有经验,给大伙儿分析分析这阿聿什么情况。”
陈易东摸了摸下巴,想着刚才秦知聿在台上唱歌那股勾人的劲儿,思索良久,从嘴里不太确定的憋出来四个字,“欲擒故纵?”
这话刚好被走过来的秦知聿听个正着,他喝水的间隙,一群人齐刷刷的盯着他,“欲擒故纵?”
“什么?”他皱眉不解。
江凛搂着怀里娇软馨香的女朋友不耐烦的给他解释,“就是,刚才你在台上发完骚之后怎么没去人满满跟前再接再厉,一举拿下。”
言简意赅,句句在理。
“不是,追人哪有这么快的再说了,我看起来很饥渴的样子吗?我回来是拿车钥匙的。”他伸手和付清允要了车钥匙,脚步都不带停的,扭头就走。
阮雾低眉泄气的看着手里的仙女棒燃烧殆尽,只剩下灰尘挂在发黑的铜签上。怎么会紧张到一下子把打火机摁着了,还要死不活的把手里一把仙女棒全点燃了。
她蹲下身子,精致圆润的下巴搭在膝盖上,眉眼耷拉着,周身透出一股阴郁丧气。
秦知聿从车里拿着仙女棒折返回去找阮雾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姑娘蹲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地上放完了的仙女棒发呆。
他走到她身边,面对面的蹲下身,把手里的仙女棒送到她手边,嗓音带了点风吹过的低哑感,“喏。”
阮雾视线里突然出现一盒与刚才包装别无二致的仙女棒,伸手接过后她偏头看向他,“不是没了吗?”
“笨,箱子里就一盒,不会多看看后备箱。”
所以刚才他就注意到自己手里面的全部被点光了,然后去车里重新给她拿的吗。
秦知聿见她仍不说话,伸手拿过她手里的烟花盒子,沉默的拆开外包装,抽出一根来递给她,“不是喜欢放,今儿个让你放个够。”
阮雾顺着他视线看向他脚边散落的一大堆仙女棒盒子,缓慢的问他,“怎么一下子这么多?”
他依旧低眉拆着手里的仙女棒包装,每一个都是独立包装的,不甚在意的开口,“当时买的时候,想着你们小姑娘喜欢玩,就多和老板要了几盒,没放进箱子里。”
秦知聿把拆出来各式各样形状的仙女棒推到她跟前,态度诚恳,“我都给你拆了这么多,今天又陪玩又伺候你吃的,给我点个烟行不行?”
他没说要回打火机自己点,而是言辞直白而诚恳的问她能不能帮自己点。
她点了点头,张开手心里攥着的打火机,心如鼓点般激烈跳动,缓缓凑近咬着烟的男人。
山下夜晚的风很大,打火机几次熄火,她有点儿急。蓦地,秦知聿单膝落地,身子微向她俯,大手覆盖上她握着打火机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半拢着,温热的触感带着她轻轻往下一摁。尽显亲昵意味。随即,清凉薄荷味在两人周围蔓延开来,她看着轻吐烟雾的男人,半眯着眼,喉结不经意轻轻往下一滚,姿势慵懒又迷人。
手背上温热触感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秦知聿的手还没有放开,骨节分明的手背握在她手上,手心里的打火机四周都是粘腻的汗,两只手腕红绳上的珠子顺着风轻轻触碰,一触即分。
她咬了咬唇,“你手拿开啊。”不自然的染上了点小女儿的羞赧神态。
秦知聿薄唇微张,漫不经心吐出最后一口烟,随后把烟蒂捻灭,“要点儿福利还不行,小气鬼。”
阮雾没说话。
他松开手把仙女棒递给她,又不知道从哪搬过来一块平整干净的石头,两个人坐在上面,挨得极近,他递一根她握着打火机燃一根。
不远处的看台上音乐声渐渐消弭,山顶上传来一声声爆竹声,瞬间满天烟花绚烂夺目。
阮雾拍了拍手,把打火机递给秦知聿,拿出手机来拍着天上的烟花秀。身后的秦知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拿出了手机,对着阮雾拍照。
她在拍烟花,他在拍他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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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玩累了之后,各自回自己的帐篷休息。
第二天一早,一伙人在溢香楼吃过午饭后各自打道回府。
秦知聿手机嗡嗡一响,是沈女士来的电话。
“干嘛。”
沈女士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我问你啊,你和满满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你阮叔从昨天就在你爸办公室蹲着,今天又把你爸喊出去钓鱼,你爸快被折磨疯了,你赶紧交个底,我好跟人家交代。”
“交什么底?”
“就是你俩具体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没什么地步,在追,革命尚未成功。”
沈菁仪宽了宽心,嘱咐他道,“那就行,慢慢追不急啊,追上了也不能太-太鲁莽,知道吧。”
如此婉转提示,秦知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拉长尾音回复他妈,“知道了。”
付清允在一旁乐了,“沈姨急什么,你连人都没追上就开始担心自己要抱孙子。”
“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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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港大学一年一度的体测即将拉开序幕,阮雾周末一早就被秦知聿喊下楼。自从南山野营回来后两个人相处氛围越来越自然,阮雾在他面前也会有意无意的流露出各种各样的小缺点来试探秦知聿,无一例外,秦知聿每次都会耐心接纳她的所有。一来二去的追人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月,就连舒窈都忍不住替秦知聿讲话。
“你俩这是又要出去?”
阮雾换着运动鞋点点头,“对啊,他让我和他一块儿跑步来着,说怕我体测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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