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怂恿我要,你陪我去。”
李纤凝说:“你怎么不把衙里的兄弟都叫上?”
“好主意,我叫上十几号人,看茱萸有胆子不还我房子。”
“对付一个小娘子用十几号人,你真有出息啊解小菲。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到你的笑话是不是?”
李纤凝实在找不出词儿形容他了。
解小菲脸色比黄莲还苦。
韩杞说:“那女人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小菲又重情义,就怕那女人拿着他这块软肋,撒泼耍赖。我陪他去,他也有些主意。”
“就是嘛。”解小菲小声嘀咕。
李纤凝没再说什么,后面和韩杞说了一会子话就去了。韩杞送到门口,回来见解小菲榻前的平案上实在脏乱的不像样子,着手收拾。
收拾到药瓶时,解小菲说:“你别给我乱动,省得我用时找不到。”
韩杞手在空中悬了一霎,默默放回去。
窗前红蕉初绽,红花碧叶,娇艳欲滴。青石铺就的小径上款款走来一位美人儿,比花还艳,仇璋见是李纤凝,招手唤她。
李纤凝进来坐下,仇璋询问她可有阿悉兰的线索。李纤凝说:“信息太少,实在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你这头呢,有线索吗?”
仇璋道:“陈坊正上次邀我去幽兰坊,同去的还有咄喝几个胡僧。期间,几个贵族公子过来打招呼,似乎与咄喝等人熟稔。后面我蓄意与那几位公子结交,大致掌握了大秦寺在朝廷中的信徒名单。”
仇璋拿出名单给李纤凝过目。
名单涉及三省六部,还有一些闲散王公,李纤凝瞠目结舌,“这么多朝廷命官都是景教信徒?标红的什么意思?”
“标红代表信徒非官员本人,而是其家中的亲眷,不管怎么样,大秦寺势力确实庞大,在朝笼络官员,在野结交商人,一权一钱,两者皆握于手,想不兴盛也难。”
“却不知名单上谁是圣莲教徒。”
“这个还有待查证。”
仇璋收起名单。
“这么说还得再跑几趟幽兰坊?”
“这个你也管?”
“你嫖我的朋友,把我们放在一起比来比去,我不能管吗?”
“你说花娘子?”仇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看在她是你朋友的份上,我还不要她伺候呢。呆呆笨笨。”
“不是摸起来舒服?”
仇璋一噎。
“李小姐说完了么,说完请便,本官案牍忙碌,少陪了。”
李纤凝起身离去,嫌不够快意,走到门口,回敬了一句,“你忙什么案牍,你自渎吧你。”
仇璋:“……”
傍晚,内宅灯火通明。院心放着一只小火炉。李纤凝坐在火炉前,地上堆着一厚摞卷宗。李纤凝拿起来,一张张扔到火炉里,烧烧化了。
细看纸上字迹,竟是朱滕雷万钧等案件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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