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坐在冰凉的地上呆愣了两秒,有些没想明白。
这人还是从小跟“她”针锋相对,半句不饶人的连卓吗?
死活要压她一头的那股子劲儿去哪儿了?不是整体吹嘘高考666的学霸吗?怎么这个时候脑子这么不灵光了?
“你傻呀!”好半晌,连月甩过去一把刀子,有插在他的心头,让他有口难辨。
“那本来就是你的。”连卓似乎还有些想要狡辩。
他这样一狡辩,连月就更是气不大一处来。她这两天咋回事儿呀,怎么周围净是些狗屁倒灶的事儿?
“我说你是傻的你还不信!你从小打大不老说我没你聪明,以后注定得你帮我擦一辈子屁股吗?我老是不上心结婚说不得得你跟你儿子养我这个老姑姑吗?”
劈里啪啦的一顿说,连卓也回想起了那些自己曾经嘲讽连月时说过的话,哪知,此时的情况完全倒转了一个个,竟是自己要倚靠起从小就不靠谱的妹妹来,不由心生赧然。
见他抬起头又低下去,连月简直看不下去:“说你是傻的你还不信,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你不知道吗?不就是把女朋友追回来吗?就你还傻不拉几的跟人家说有钱我也不要,要靠借钱才能给你买房子!”
“靠你,京城的房价涨起来跟火箭升天一样,你拍马也跟不上,你靠什么呀!我的钱给你买个房子又不是把我卖了,你不是我哥吗?你都愿意给我养老了,
有那么多钱难道不乐意给我买吗?”
连卓先是摇头,又点点头,听得还是认真。
“就是了!你都愿意,我给钱让你买房子那性质不一样吗?还是你都自尊心受不了?都说了那就是运气,可能我前26年的运气都叨着上面了。”
“女儿呀,你哥不舒服,别去吵他!”连母似乎被房间里的大声说话给吓到了,忙跑过来喝止她。
连月一听,拍拍身后的房门,喊了一声:“没事儿妈,我知道分寸,我跟哥说说话就出来。”
听她那样一说,连母还是嘱咐了一声才走开了。
见门外没了动静,连月也意识到要注意自己的音量,索性一挥手,在房间里设下了一个空间屏障,隔绝了声音,也就不怕被父母听到了。
“你说说,你跟人在一起都七年了,连哄个人都不会!足以想见平日里都是人家李晴茹顺着你的犟脾气!现在人家累了不愿意哄了,你就不能拉下脸子哄哄人?”连月忽然觉得,这些家常里短的事情算是重新激发了她话痨念叨的功力。
这不老话说得好,女人爱唠叨嘛!
连卓面色难堪,他没想到自己妹妹会这样说自己。他也很尊重李晴茹呀,可现在两人之间的分歧并不仅仅只是收不收连月的钱而已,她想要的向上爬的生活方式并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为了所谓的成功将自己都搞丢了,只带着一副伪善的面具过活。
那样的成功,那样的
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时无刻想要借助他人的力,想要挤进各种圈子,攀关系卖资源,这样活着太累了。
他将他的想法一说,连月更是无语了。
你早这样想,你去什么京城呀,还不如跟她一样留在老家呢!多少人向往着大城市,无外乎就是希望能够在大城市里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吗?
虽然两辈子都没有在职场上呆多久,爬多高,但连月清楚的明白一个事实,那便是,生活中人际社会中,你越是浸淫得越久,你需要妥协得东西就越多。
但连月也不想再劝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说了这么多还是要看连卓的选择,要最后真没办法,或许他们的缘分也真的只有到这里了。
。。。。。。
夜深,连月提前去星际位面准备好了早餐,还留了一条消息。
回到蓝星,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透过门缝,连卓的房间里还透着光,想来还在思索。
而父母那边,追完了今日的剧,也早就回屋睡觉了。
连月摸了摸左手的手环,心下打定主意,一个闪身边消失在了客厅。
龙海国际18栋12-1
于先生打开床头灯,睁开眼睛适应了半晌,才发现之前一直发出悉悉索索声音的来源是自己的老婆,就见她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根大头针,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扎着什么。
“你大晚上不睡干什么呢?”于先生被吵醒,有些不耐烦。
“扎小人,我扎死你
个王子然,还有那个矮冬瓜龙什么,自己没本事非赖上我儿子,我诅咒你们一辈子嫁不出去。”这是,于太太的嘀嘀咕咕也传入了他的耳中。
“你扎小人有什么用,赶紧睡觉!”于先生见她不听,更不耐烦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你吵什么吵,这两个破家狐狸精祸害我儿子,我就要诅咒她们!”于太太也不服输,一边扎着一边恶狠狠道,暖黄的床头灯照耀下,她的面目却映衬得异常狰狞。
“扎什么扎呀,你扎这个还不如明天上她家门闹去,搞得他们不得安宁才是,你现在把自己家搞得不得安宁劳资觉都睡不好,你到底会不会办事儿呀!”于先生的声音更大了,一巴掌过去就抽到老太的后背上,很是凶悍。
于太太被这样猛一拍,不知道是被吓服了还是怎么的,也不扎东西了,只嘴巴里还滴滴咕咕的。
啪——
忽然,两人面前的床头灯忽然灭了。
于先生扯起嗓子就要开骂,却又听啪的一声,床头灯亮了。
两人面前却突然垂吊着两个白布娃娃,白布娃娃破败不堪,凭空悬浮在两人面前,仔细一看,上面很多针眼,赫然就是方才于太太手里扎的那两个。
“啊!”被吓得手里的大头针一扔,咚的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于先生胆子要大些,他没被忽然出现的东西吓到,反倒怀疑是于太太装神弄鬼,伸手往前一扯,却发现白布娃娃纹丝不
动。
“这什么东西!”于先生声音开始略有些中气不足,手又有些微抖,完全不复方才抽老太那般硬气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