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换个角度来讲,在他面前,温鹤绵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掩饰这些异常的地方,她是怎样就是怎样的,不屑于去伪装或欺骗。
所以是或不是,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不管如何,她都是他的太傅。
是这世上,最关爱他之人。
所以,只要她不离开他,就好。
想到此,谢琅闭了闭眼,压下胸腔中涌上来的冰冷情绪和阴暗的占有欲,直至恢复一片清明,才继续拿起折子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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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绵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这大热天的,怪恐怖的。
叶照旋似有所感:“不会有谁在念叨你吧?是陛下?”
无他,实践出经验。
当御史后,叶照旋天天不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就是和人互指着鼻子骂,经常招惦记,都习惯了。
温鹤绵认真思索,得出结论:“有可能。”
谢琅长大后,她有意撒手让对方一个人干,这种意图一被察觉到,谢琅就总爱念念叨叨纠缠着,温鹤绵最开始会心软,现在已经学会狠下心了,不去看小崽子祈求的目光了。
人总是要往前走的,谢琅始终要学会靠自己。
叶照旋客观评价:“陛下真的太依赖你了,那些御史看你不爽是有原因的。”
皇帝在他们心中就该是高高在上的,这么依赖倚重温鹤绵,到底谁才是主啊?
温鹤绵虚心接受建议,摸着下巴揣摩:“这确实是个问题,回头我再好好和陛下说说。”
叶照旋:“你心头有数就好。”
闲谈到此结束,温鹤绵与她告辞,绕道去找了下柳琼月。
将制作千里镜的方法交予柳琼月后,这方面就是她亲自在盯梢,挑选的是手下最信任的人在制作,每一步都逃不了监督。
柳琼月见她到来,眼眸微微瞪大,正要出声,温鹤绵就竖起食指抵在唇上嘘了声,柳琼月顿时意会,当即没再出声,而是转过头去盯着匠人们:“这步错了,还有你、你都过来!……”
柳琼月指挥起来从容不迫,很快就解决了小麻烦,温鹤绵低调出行还戴了个面具,默不作声围着场地转了圈,确认一切无碍后方转身离去。
柳琼月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
温大人恐怕不知道,她这模样有多唬人,怪不得能镇得住朝堂。
温鹤绵确实不知道自己有多唬人,在外面晃悠一圈回府后,天色已沉,热了后愈没有胃口,她在前厅吃了点糕点垫垫肚子,就准备回房洗漱。
结果刚推开门,就瞅见一道身影坐在窗边,屋内黑灯瞎火的,显得愈阴沉。
温鹤绵缓缓捂住自己的胸口,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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