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听话地停下了动作,可眼中的阴霾还没有散去,像看死人一样看着地下的人:“他对太傅不敬。”
他都还不敢对太傅诉说自己的想法呢,这个人怎么敢!
温鹤绵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激烈情绪般,平静绕过地下躺着的一众人,到了他面前,笑意沁凉:“没关系,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们现在去知州府看看?”
温鹤绵不是完全没有脾气的,看这人的样子,就知道以前没少干这种破事儿,追究一件也是追究,追究所有也是追究,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意识到温鹤绵并不是要轻易放过,谢琅浑身气势松了许多,紧蹙的眉宇带了两分笑,声音略低:“我就是见不得有人侮辱太傅。”
“我知道陛下一片好心。”温鹤绵安抚他,“为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当。”
谢琅:“嗯。”
怀里抱着猫,暂时腾不出来,温鹤绵只好扬了扬下巴:“手。”
谢琅一顿:“嗯?”
温鹤绵只好补全:“刚才手捏那么紧,我看看。”
谢琅多了几分被关心的欣喜,开开心心把两只手摊开来给温鹤绵看,视线触及掌心无意识间掐出来的痕迹,他顿时又有点心虚地蜷了蜷,嗓音带了点卖乖:“太傅,我错了。”
温鹤绵叹气:“你没错。等等,我回房拿药膏,抹一抹吧。”
她不能责怪小崽子的好心,这件事说到底因她而起,虽然过程错误好在结果正确,也算是不错的。
“嗯嗯。”
谢琅收回了自己的手。
二人的互动落在在场人眼中,周廷和周围的护卫都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是个眼瞎的,不过还是忍不住想,陛下和帝师师生感情可真好啊。
只有系统疑惑地甩了甩尾巴,数据分析一片片的,它怎么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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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是一个合格的指挥使,虽然事突然,但他也以最快的度控制住了局面,生的事情仅限于二楼走廊,别的客人也不知道具体闹出了什么事儿。
那倒霉的二少爷和一众家丁都被麻绳捆了起来,嘴里塞着破布,其中二少爷嘴里那块是最臭的,来自陛下特别吩咐。
周廷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是第一个敢在帝师面前这么说话的勇士,总要有些特殊待遇才对。
有人带路,知州府并不难找。
先前说温鹤绵偷猫的就是在城门处搜查他们的官兵,他还收了周廷的银子,本来想两头捞,结果没想到运气这么不好,这不就倒大霉了吗?
只好丧眉搭脸地把他们一路带到了知州府。
他们逮着由头了,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的,周廷直接带人上前去亮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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