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别霜擦去鳞片上的水迹,握得更紧了。
她坚持要回来,衔烛便把这个又递还给?了她。她没想?到这东西竟然?真?的无法再安回他的身体了。
没了这个,他今后该怎么办?
他说这东西对他没用了,一定要她收下。她一收下,便没了再撵他走的资格。
方别霜思绪纷乱地走到门边,吩咐芙雁让厨房给?她备洗澡水过来。
芙雁奇怪她为何大清早的突然?要洗澡,劝她至少等到中午日头大了再洗,但拗不过她的坚持,只得和?婆子一起?把水搬来了。
方别霜褪了衣衫下水洗澡,洗得很有紧迫感。
她怕哪一时哪一刻衔烛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如他所言,他非要赖着她的话,她真?没办法甩开?他。她之前不是没撵过他。
现在?他竟连做她宠物的话都说出口了。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图什么。他竟不觉得给?人当?宠物很羞辱吗?
洗完头发?,方别霜迅速打了香胰搓手臂,结果越急越容易手忙脚乱,搓着搓着,香胰脱手滑桶底去了。
桶内铺了花瓣,水线齐至胸前,她瞧不见香胰掉哪去了,只好弯身探臂摸索。
摸着摸着,手腕一紧。
方别霜的心跟着一凉。
怕什么,来什么。
小?银蛇顺了她的手臂破水而出,扭着扭着游移到了她胸前。
尾巴卷着一块巴掌大的梅花形香胰。
白色蛇鳞滑腻腻的,同她抹了香胰的肌肤一样。
她脊背贴紧了桶壁,盯着小?蛇剔透的竖瞳。
下一刻水线遽然?升高,淹到了她脖子。
浑身冰冷的红眸少年趴在?她怀里,将那块香胰放到了她瑟缩着的圆肩上。
“主人在?找这个么。”衔烛抚着她柔润的肩头,歪歪头,眨眼?望她,“衔烛给?你?找回来了。”
赤袍质地柔韧,半浮水面,随他?的依偎贴附上了她光裸的肌肤。
方别霜圆睁着眼睛,不敢轻动。
呼吸幅度稍大一些,躯体都会被这神?异的衣料剐蹭得?想发抖。
见她不动也不说话,衔烛着力揉捏了下她的肩膀,奇怪问:“主人为什么不理我。”
“脸还红成了这样。”他?抬手轻触了下她的面颊,目光懵懂,“主人害羞?”
“当?然没有?!”方别霜立刻反驳。
脸已红得?像颗快要涨破皮的熟桃了。
“我想也是呢。”衔烛闲闲把玩着她被澡沫抹得?滑润的肩膀,视线落到了她胸前,“主人怎能因为一条蛇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