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光微亮,被裹得严严实实跟粽子一样的赫连玥已经出现在金銮殿上,开始了她上班打卡的第一天。
此时的她根本还没醒,正在梦里吃着美味的烤羊腿呢。
吸溜了一下口水,咬了个空,睁眼就看到了抱着自己的渣祖父。
【夭寿哎,怎么是这糟老头?我爹呢?我爹呢?
老头,如果你敢动我爹一根汗毛,我就把你踢粪坑!
我赫连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说到做到。
说把你踢粪坑,就绝对不会把你踢下水沟,哼哼!】
庆元帝被这个孙女气得嘴角直抽抽,压下心中怒气,才没有冲动的把她给扔出大殿。
这哪是亲孙女啊?这就是个催命的小杠精。
赫连琛站在大殿里,听得太阳穴直突突。
他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渣爹,更不敢看宝贝闺女,就怕她一不留神又大放厥词。
就算没有外人能听到,他还是心里慌得不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赫连玥费劲地扭了扭小脑袋,看到了大殿里站着自己爹爹,这才放下心来。
【嗯,爹爹没事,我就放心了。
老头,今天我上朝了,等下记得我银子。
看在我们是亲祖孙的份上,我的俸禄不能比那些个尚书丞相少。
怎么着我也是小皇孙…女。】
庆元帝起先还会被这个胡说八道的孙女气极。
但听多了也就麻了,好像孙女说的还都有点道理。
别人上朝都有俸禄,自己亲孙女上朝俸禄,听起来好像也没啥毛病。
“启禀皇上,如今大旱,盛州一带干旱最为严重,寸草不生。
流民们大批逃来京城和福州方向,这一路上就连树皮都被啃食得干干净净。
户部的赈灾粮食和赈灾银已经筹备齐。
现如今派谁前往盛州?请皇上定夺。”户部尚书郑广歧道。
庆元帝扫视了一遍殿里的众人,目光停留在太子赫连琛身上。
【老头,你看谁呢?告诉你,别想打我爹爹的主意。
如果你敢让我爹爹去,我就狠狠咬你。
不对,我让全上京城的狗都来咬你。
这次的差事,谁去谁死。
大米是掺了沙子的霉大米,银子也是被调了包的一堆石块。
这些都是赫连瑾那个野杂毛勾结户部侍郎祝立文干的。
谁接这桩差事,谁就是替那野杂毛背锅的替死鬼。
如果你敢派我爹爹去,我现在就飙,立马糊你一脸屎。】
庆元帝听到杠精孙女提到了赈灾粮和赈灾银已经被瑾王伙同户部侍郎祝立文调包。
顿时,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但随即又被他压了下来。
他现在可不能暴露自己能听到孙女心声的秘密,否则这小杠精警觉后,他以后可能就听不到了。
庆元帝缓声开口道:“就安排瑾王和户部侍郎祝立文同往。
若办不好这次的差事,回京后就下狱问斩吧。”
他的盘算是,让他们把贪墨的东西先吐出来,再处置他们。
【哦豁!渣祖父真不赖。
本以为你是个昏君,现在看来还有点暴君潜质呢。
真想告诉你真相,舒皇后那个老妖婆生的野杂毛瑾王和那个叫明珠的杂毛公主都不是你的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