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溪怒极反笑,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将她的包包塞到她怀里,顺手将她推到门外。
“砰”一声关上房门,又从里反锁上门,上楼睡觉去了。
林梦被花若溪推到门外,心中羞愤交加,想走,不知该去哪里,留下又不甘心!
正在惆怅之际,忽听顾长宁的房门打开了,他伸手将林梦扯了进去,关上房门。
“你到底因为什么生气?闹了一晚上的别扭,不累吗?”
顾长宁伸手揉揉太阳穴,无奈地看向一脸委屈的林梦。
被顾长宁一问,林梦突然说不出话了,她总不能对顾长宁说,她生气是因为在花若溪心里他比她重要,她吃醋……
“唉……”她长叹一声,烦躁地揪揪头,颓然坐在沙上,黯然开口,
“都说相爱容易,相守很难,我现在才觉得这句话是真理。
我本来在你们俩面前就自卑,无论从个人能力还是从家庭背景以及文化修养上,我……”
“既然你觉得和花若溪在一起这么自卑又这么痛苦,那就别和他在一起了,世上也不只他一个男人……”
“不行,顾老师,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在花老师心中,你最重要,比我重要多了,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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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猛然抬起头,诧异地望向顾长宁。
顾长宁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红晕,他走到林梦身边,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呢喃:
“如果我真的下不了手术台,你会不会伤心落泪?”
“顾老师,你不会有事的,你会长命百岁的!”
林梦赶忙捂住顾长宁的嘴巴,心中一酸,眼泪不由落下来。
顾长宁心中大为感动,将她紧紧拥入怀内,声音暗哑:
“如果,如果我手术成功,你再也不可以离开我,好吗?”
“好!”
“也不可以不要我!”
“不会的!”
“如果我手术十分成功,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你能不能只和我一个人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个人……”
林梦突然说不出话了,她此刻睡眼惺松,大脑一片浑浊,眨眨干涩地双眼,迷茫地望向顾长宁。
顾长宁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语带乞求地说:
“你陪我去美国做手术好不好?有你在,我才有信心,否则,我怕自己撑不下去,我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
“我,我陪你去!”林梦不忍看他难受,坚定地点点头。
顾长宁喜上眉梢,将她紧紧拥入怀内,下巴抵在她额头,声音中有一丝的颤抖:
“如果,如果我的手术一切顺利,你可不可以只和我在一起……
若溪那么优秀,又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他,离开你,他依然会过得很好,何况,在他心里,爱情并不是唯一……
曾经,他和柳盈霜如胶似漆,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两人又做回了普通朋友……”
“花老师曾经也和柳盈霜谈过?”
林梦心中不由一痛,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顾长宁。
顾长宁郑重地点点头:“盈霜那样完美的女人,是大多数男人心中的理想妻子,很少有男人不对她动心!”
“那你呢?你有没有曾经喜欢过她?”林梦有些酸酸地开口。
顾长宁脸上一红,避开她探询的目光,黯然道:“我身体不行,就算有那种想法,也不敢表达!”
林梦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仿佛吃了一箱子的柠檬,既酸又涩,还夹杂着一丝嫉妒……
第二天,林梦直睡到上午十点钟才醒来,她揉揉干涩地双眸,又伸了个懒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回头,就对上顾长宁戏谑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