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溪打完电话转过身对上童梦瑶怯生生的目光,淡淡一笑:
“过去的事就让它陈封在记忆里吧,人总有向前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地狱,不必让过去不好的记忆影响到你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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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溪边说边从办公桌的抽屈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桌上,含笑望着童梦瑶:
“你想不想换个工作环境更好,工资待遇更优秀的平台。我记得你大学专业课学的不错,有没有兴趣到华研律所工作?”
“我可以吗?我……我怕不行……”
童梦瑶从最初的喜出望外,渐渐变得神情沮丧,她刚毕业那会儿考了几回司法考试都不过。
又没有门路,渐渐地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毕业几年反倒沦落到给同学打工,说不尴尬自卑那是假的……
只是,她有些疑感地望向花若溪,“花老师,您是不是因为我妈……”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一向职明好学,你们四个人里,林梦和夏雪由于家境良好,学习都不怎么努力,蒋洁压根就不是学习的料!
只有你一向名列前茅,只是由于自卑,错失了好多机会!做为你曾经的老师,当然希望自己的学生可以生活的很好!
当然,我只是建议,毕竟你呆在快餐店顶天了,只能做到店长,而且未来也没有什么大的展。
你的家庭情况也不允许你一直潇洒下去,你觉得呢?”
花若溪凝视了童梦瑶片刻,又指指桌上的合同,
“拿回去看看,去华研一开始也许艰难,但前途不可限量,而且还有五险一金!”
“谢谢花老师,我愿意去华研,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童梦瑶拿起桌上的合同,感激地冲花若溪一笑。
花若溪点点头,笑道:“你出去吧,顺便把杨柳依依,紫苏叶叫进来!”
“好的,花老师,我先出去了!”
童梦瑶喜形于色,握着合同,转身快步离开办公室。
林梦听从花若溪的吩咐,带着宁怿上到二楼东面最靠里的包厢。
两人刚一进去,宁怿就从里反锁上门,又拿起桌布挡住摄像头。
“宁怿,你想干什么?干吗挡住摄像头?”
林梦见他如此动作,心中大骇,边说边退到窗口,隔着大圆桌与宁怿互相对视。
宁怿冷笑连连:
“你怕什么?你老公以及情人,还有员工都在楼下,我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还能杀了你不成?”
“那个,对不起,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只是和宇文淼斗嘴,拿我这个低贱的人开心而已!我这样的人,能被高贵的宇文大小姐打,也是一种幸运呢!
能被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嘲讽,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毕竟,我一个靠女人吃饭的人,
有什么资格让高贵美丽的大小姐道歉呢,我配吗?哈哈哈……”
宁怿说到后来,笑的不能自已,他从桌上抽了一张面纸,擦擦出血的嘴唇。
又抽出一张椅子随意坐下,双手摸挲着手中的白瓷杯,双眸定定地望着林梦。
林梦被他看的心里直毛,他雪白的衬衫上都是血渍,双颊肿的老高,
双眼乌青,嘴角还在不停地渗出血丝,林梦脑中不由闪过梦中浑身是血的罗衣,她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
“宁,宁怿,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是害你被宇文淼打,可也罪不至死吧,你这样是想吓死我吗?
我,我真的害怕,求你快走吧,我可以赔你精神损失费,也可以送你去医院看病,只求你快点儿离开这里!”
“林梦,我不会杀你,毕竟你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时日不多了,在死之前,想求你一件事!”
说到这里,宁怿眼里满含泪水,他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平复了一下情绪,他缓缓开口,
“我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
我希望你可以帮我照顾她,你在火车上见过的,她叫悠悠,在科大读大二,学的是美术,她很喜欢画画,
可以一画就画一整天,但她很自闭,从不和他人交谈,也没有任何的朋友,她唯一的朋友就是我!
我给她的卡里存了好多的钱,足够她这辈子花了,物质上不需要担心。
我只怕她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孤单,我们从小相依为命,如果……我……”
“对不起,宁怿,我真该死,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罪,我对不起你,我很愿意照顾你妹妹,悠悠长的像仙女,我很喜欢她!”
林梦这个人,最怕别人对她掏心挖肺,人家对她好,她就恨不能把心奉上。
宁怿忽然笑了,笑的让人头皮头麻,后脊背凉……
林梦心中不由漏跳一拍,她想跑,可是浑身僵硬,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