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心疼道:“皇上在意每一个儿子,直郡王如此挑衅于您,皇上却依然纵容,殊不知直郡王正是因为皇上的疼爱才愈加放纵,老臣真是无奈至极啊!”
胤礽伤感地说:“汗阿玛是喜爱长子的,不愿意为了孤拿直郡王如何。”
索额图用力保证:“殿下安心,赫舍里全族都是心向您的,老臣会一心为您考虑,不敢有丝毫懈怠!”
胤礽有些感动:“叔外祖父常常为孤奔波,低声下气地为孤拉拢人心,孤都是知道的,孤定不会负了赫舍里氏。”
索额图眼含泪花:“如果仁孝皇后还在,殿下您也不必这么辛苦。”
胤礽哽咽道:“兄弟们都有额娘在后宫为他们殚精竭虑,孤常常想,汗阿玛进了后宫就会忘掉孤吧?”
索额图咬牙切齿:“老臣绝对不允许他们妄想您的储位!”诚郡王那儿他得想想办法,如今就敢不听从太子的意思,以后可还了得?
胤礽心里安定下来,老大老八咄咄逼人,老三只会嘴上表忠心,老四虽然还算恭敬,可是并不愿意与老大作对,过于迂腐了些,老念着老大是汗阿玛长子。他出不了宫,却总能听说兄弟们和哪个亲贵来往亲密,所能指望的就是索额图为他筹谋了。
四贝勒府
泰芬珠神色紧张地半躺在床上,她今儿早起就感觉下腹部好像重重的,要往下坠,反倒是上腹感觉舒服了很多,还隐隐约约地有些疼,紧紧盯着华太医为她诊脉,这是要生了吧?
丹桂眼见华太医放下手,赶紧道:“福晋是不是要生了?”
华太医恭敬道:“福晋大约在今明两天就会临产,今天的几率更大些。”
泰芬珠要往起坐身子,陈嬷嬷连忙扶住她,安慰道:“您现在还没有到生的时候,先躺会儿也行。”
泰芬珠摇头,吩咐紫苏:“你去把华太医带去休息,今儿就劳烦华太医在府上消磨半日了。”
华太医行礼言道:“福晋客气了,微臣告退。”
陈嬷嬷说道:“老奴去为福晋再检查一遍产房和接生嬷嬷。”
泰芬珠点头:“都靠嬷嬷了,丹桂,扶我走动一下。”
陈嬷嬷紧张地看着福晋走了几步,才转身匆匆往外去。
丹枝在另一边扶着泰芬珠,问道:“要不要派人给四爷和老夫人送信?”
泰芬珠紧紧皱着眉,她感觉自己又开始疼了起来,有些艰难道:“爷应该能猜到,不必送了,给我娘家递个消息吧!”
丹枝忙点头,吩咐侍女去前院给崔凛传信。
转悠了会儿,丹枝看着汗珠从福晋额间滚落,紧着嗓子:“您要不要现在就去产房?”这应该就是要生了。
泰芬珠微微点头,被裹上斗篷扶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屋子。
陈嬷嬷目光牢牢粘在接生婆身上,王嬷嬷安抚道:“奴才给福晋瞧过了,是快要生了,福晋放心,孩子位置很好,您轻轻松松就能生下来。”
何嬷嬷赞道:“福晋怀相很好,不必担心,您先攒攒力气,一会儿很快就能诞下小阿哥。”
另外两个接生嬷嬷也跟着附和,泰芬珠竖起耳朵听完,总算稍稍安心,这样就好,不枉她事事注意,一边忍耐着阵痛,一边想孩子的相貌,不怕不怕,她一定能平安生产!
华太医没回宫,胤禛在衙门坐立不安,这不会真的要生了吧?今儿他出门前,泰芬珠说她要请太医看看,她觉着她自己这几天就要生了,得请个太医诊脉。这会儿了,华太医还没回太医院,不会是今儿就要生吧?
胤禛皱眉琢磨,汗阿玛会不会让他去乾清宫?要不他回府瞧瞧?
苏培盛进来:“爷,御前来人请。”
胤禛扶额,这汗阿玛怎么了啊?隔三差五就要把他们兄弟叫去乾清宫,他这么闲的吗?
实在担心泰芬珠和自己未出生的儿子,胤禛大逆不道地在心里腹诽他汗阿玛最近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以折腾他们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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