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的舌头很柔软,上面分布着微微蜷起柔软勾刺,猎食时会变硬,方便从猎物身上舔食更多的血肉。
但路法斯·阿珈尔依旧记得面前这只猎物在海水中无法呼吸的弱小模样,舔食的很小心。
她是他遇见过最鲜美的食物,他不想立刻就将她吃完。
陆呦呦并不知道面前这条野鱼把自己当成了他的食物,还十分有计划的少食多餐。
她只觉得脚踝处有一点点痒,路法斯·阿珈尔的舌尖很凉,带着点镇定的效果,让她并不觉得疼痛,鲜血被他一点点舔食,竟然觉得有点享受,想让他……再舔深一点。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陆呦呦的脸迅速红了。
她真是中邪了,明明正在被这条坏鱼“伤害”,却还觉得甘之如饴。
“啊……”
硬生生咽下了舒服的呻。吟,陆呦呦努力板起脸,“阿珈尔,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她说着违心的话,动了动冰凉舒适的脚踝,迅速往岸边跑了几步,“你这样非常冒犯,我很不喜欢。”
路法斯·阿珈尔歪了歪头,还沾着点血迹的舌尖缓缓舔过薄唇,并不明白刚刚还非常享受的猎物为什么忽然改变了态度,但这并不影响他对陆呦呦味道的赞美。
“????。(你很好吃。)”
人鱼淡色的唇再次发出了几个陌生的音节,那双漂亮的浅蓝色眸子直勾勾的望过来,充满了原始
的侵略性。
这条野鱼又在说什么鬼话?
陆呦呦听不懂路法斯·阿珈尔在说什么,她看着男配直直潜入了大海,第一次真情实感的为语言不通而感到烦恼。
以前季听雪再变态,好歹还是个人。
路法斯·阿珈尔连人都不是,一条野鱼,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有语言沟通障碍,连和他交流都费劲。
陆呦呦有点郁闷,弯下腰去摸刚刚被他舔过的地方,入手却是一片滑溜溜的触感——
她的伤口,在不知不觉之间痊愈了。
“哗啦——”
不远处平静的大海再次涌起了浪花,天空在眨眼之间阴沉了下来。
陆呦呦远远看见一道巨大的海浪朝着岸边冲击而来,本能的想要往后躲,耳边却传来了一阵飘渺的歌声。
那是一种低哑的、漫长的、充满了诱惑的歌声,蛊惑着她停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海浪朝自己涌来,又在即将狠狠拍在她身上时缓缓凝滞,变成了一场并不强烈的暴雨。
陆呦呦被从头到脚淋了个正着。
“?ш?йяИΤ。(我不喜欢你的壳。)”
第一次遇到她时,她的壳湿了,所以才会脱下,露出柔软温暖的皮肤。
人鱼想念那种触感,于是操控着海水,将他最喜欢的小猎物淋湿,又伸出了带着美丽鱼鳍的手臂,把人捞到了怀里。
他的鱼尾微微用力,往海面游动,却注意着她不会在水中呼吸,因此只是让她躺在自己身上,仰面在海浪中起起
伏伏。
陆呦呦直接海水被砸懵了。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从海岸来到了浅海,趴在了人鱼坚硬的胸膛上。
路法斯·阿珈尔比人类多出一个骨节的粗糙手指在她后背摩挲,“刺啦——”一声剥掉了她湿漉漉的上衣。
陆呦呦:“……”
这条野鱼,以为他自己变态喜欢裸。奔,所以别人都要和他一样裸。奔吗?
她连忙抬手去拢自己的衣服,却在海浪剧烈的波动下不得不抱紧野鱼的手臂,骑在他粗壮的鱼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