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脸一垮。
顾安转过头去,道:“阿蕴姐姐怎么这样说话?我们回春堂没有心黑的,师哥是真的大好人,姐姐生得这般好看,心眼却是个歹毒的!”
他说完,搁下茶壶就跑了出去,江蕴还想喊住他解释两句,可顾安已经跟只野猫一样蹿没了身影。
江蕴喝了一口新倒的茶水,烫嘴,看着青姝无奈道:“不是顾平心黑,是你心黑。”
青姝道:“那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江蕴:“……”
她无话可说,青姝冲她挑了下眉毛,道:“闲着也是闲着,要不要去前面看诊?”
江蕴道:“你是郎中吗?”
青姝道:“我是说,去前面看郎中看诊。”
江蕴刨根问底:“所以你到底是想去看郎中,还是看诊?”
青姝恼了,“你要这般说话,你就自己待着吧,我一人去。”
说罢她扭头就走。
江蕴也懒得继续点破她。
她平日里若是得了空闲,不是看话本子,就是与她聊话本子,再不然就是去街上淘话本子。
去看郎中看诊?
人家是看诊,她看郎中,单纯的看。
青姝走后,江蕴自己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静下来后,脑中不断重复起“顾知延”这三个字。
她实在太想回忆起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三个字。
江蕴闭上了眼,看似在睡觉,实则脑子疯狂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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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感觉很是久远难以想起,那便是在幼时,既然是幼时,那就只有可能在江府。
推断不错的话,这个名字应该是从江太傅口中出现过,但江太傅于顾知延而言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大概率她爹不干好事。
江蕴揉了揉眉心,不会自己老爹和顾知延又是什么仇人吧,而她则是这名医仇家的女儿?
总有一种莫名其妙树敌无数的感觉。
当然这些也只是她瞎猜的,若是有机会,可以开口问问苏明樟,江蕴正这般想着,忽而耳侧一道利风吹过,她下意识睁开了眼。
只见一人站在她身前,半蒙着面,通身是一副江湖打扮,眉尾处有一小颗黑痣。
这陌生男子不知何时闯入到此,悄无声息就站到了她面前,江蕴才想开口问一句何人,但话还为开口,就见他袖中飞出一把匕,瞄准了江蕴的心口处捅去。
一切生的太过突然,且江蕴一个不懂武之人根本无从抵抗,她身子往后倒,本能的抬起手挡在胸口,那匕直直落下时,割破了她的衣袖手臂。
“啊——”
江蕴为自保,大喊来人,那人见她死死护着胸口,饶有兴致地抹了抹刀刃上的血迹,自言自语道:“本来想让你死的好看点,这样只能割脖子了哦。”
说完,他的匕改了角度,迅朝江蕴的脖子划去。
出刀极快,江蕴耳中传来利刃飞划过空气的声音,但就在那冰凉触碰到她脖颈的那一刻,那匕突然被什么弹到了,前面半截直接被弹断,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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