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对曼曼的信任啊。”
两个人对视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
于此同时,战场上的谢湛收到了平阳公主的手信。
此时方休战两柱香,他手上的鲜血将手指染的通红。
接过信纸时,在那雪白的纸张上留下了红色的手印。
看清信上的内容,谢湛挑挑眉。
上面只有零零散散几句话。
“信鸽被一道士捉住,目前在苏家姑娘手里。”
“看没看信未知,苏姑娘目前除了在家与公婆周旋,其他无任何动作。”
这倒是令谢湛惊讶。
那信鸽是他故意放出去的,没想到,不但没落到该落到的人手里,竟然到了她手里。
有意思。
谢湛的表情立马恢复正常,也拿了笔了了写了几个字,一声哨响,一只白鸽飞来。
他将信绑在白鸽腿上并放飞它,看着白鸽远去的影子,谢湛勾了勾唇。
远处江沅抱粮草回来。
他这次在军中的官职并不用上战场,与谢湛此时相比,便有些自行惭愧:
“将军似乎遇到了很让人开心的事情?”
谢湛回望他,没有回答,转了话头:
“听说,江将军最近刚娶了美娇妻,这就上了战场,心中没有思念之情吗?”
想到离别时,苏妙卿还下落不明,所以并未见到他最后一面,江沅叹口气,脸上带些阴郁:
“我那妻子在我出征前一天,还与我生许多不愉快,如此想来,心中愧疚。”
“如今应当是在家里,等我归家。”
江沅叹息一声:
“幸好家里还有爹娘照看,否则我是断不可放心她在家的。”
想想平阳公主方才在信里描述的最近今天苏妙卿的所作所为。
谢湛冷笑一声,没再分给江沅一个眼神。
可能有时候,比起担心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妻,还是担心担心你爹娘比较实际。
他笑笑,在江沅一脸疑惑中离去。
脑海中,突然又浮现起那时马车中,女子轻柔舒缓的歌声。
……
江府最近不太太平的传言传遍了整个皇城。
人人都说,这江老爷快把自己的夫人逼死了。
日日从他夫人手里榨银子,想将酒楼重新开起来。
也有人说,那李氏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明明手里有银子却非要私藏,甚至最后将家产变卖也不想拿出自己的,可见心思精明。
而将这些流言放出的罪魁祸如今正在茶楼里喝着茶。
“卿卿,如今江府的事情,对你没有什么影响吧?”
对面的林灿禾温温柔柔的对她询问。
苏妙卿看她一眼,身上那叫月白色流砂裙正是自己那件成衣铺子里的展品。
看来林灿禾这个老东家做的还算开心。
“自然是无事的。”
苏妙卿状作坚强道:
“婆婆心里肯定也是委屈,毕竟公公都那样了……”
她慢慢握住林灿禾的手,眸子里满是歉意:
“对不起啊灿禾,我公公不知道你的身份,让你受了那么大委屈,还得因为顾及我,最后迫不得已将我公公放出来。”
“没有没有。”
林灿禾急忙摇头:
“其实应该我给你道歉,我兄长太激动,所以下的手重了些,幸亏江老爷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