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她可是要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着装上马虎不得。
倒是文嫂,均匀的呼吸声徘徊在保姆房中,似乎快忘了今日去认人的日子。
“保姆怎么还不来?”沈晚心向来不喜欢等人,更何况还是他们请过来的保姆。
沈舒倒也不急,问向了一旁的刘管家:“刘叔,昨日请过来的保姆叫什么名字?”
刘叔回想了一下,搓了搓手道:“她说自己姓文,好像叫文杏花。”
姓文,又是一个保姆。
不知怎么,她想到了在南城时的那个文嫂。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沈舒嘀咕,上海那么大,姓文的人那么多,没道理她会碰上那个刻薄的文嫂。
“小姐认识她?”
“应该不认识,是我想多了吧。”
秦宴站在一旁不说话,他的目光甚少从沈舒身上移开,至于那什么保姆,他更是一眼也没瞧过。
如今看沈舒略有怀疑的样子,秦宴开始回想那个保姆的声音。
“你是在哪里找的人?”沈舒还是有点不放心。
刘管家道:“去人才市场的路上,我说我找个保姆,她自告奋勇上来,好一通毛遂自荐,还说她丈夫因为战乱死了,儿女失散,听她说的时候苦的很。”
“刘叔,倒也不必用好心来给人机会,昨日那保姆连一盘菜都端不稳,如今已经七点了,还没见着她的影子,这样的人不要也罢。”沈晚心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这个保姆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让本小姐等她一个人!
刘管家面露难色,他是好心不错,被沈晚心那么一说出来,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决定,羞愧得老脸生杵。
“无妨,等等她。”沈舒柔声道。
沈舒的话一出来才稍稍缓解了一下气氛,或许她真的有让人舒心的力量。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秦宴见她眼皮下耷,径直进了宅子里,还从来没有人能够那么欺负他的心上人,就是出身贫苦的保姆也不行。
“姑爷,您这是……”
“别管。”
秦宴一脚踹开了保姆的房门,此时的文嫂大把的口水浸透棉被之中,应是秦宴的动静太大,惊醒了梦中的文嫂。
“哎呦,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有礼貌?保姆的房门你也进,害不害臊?怎么的了,你个丑八怪缠上我的身子了?哼,你也配!”文嫂扯过棉被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那尖酸刻薄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曾经那个对他说话温声细语的文嫂,但这一张脸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个人就是文嫂。
秦宴俊眉凝蹙,寒着一张脸道:“给你一分钟,马上给我穿好衣服,不然就卷铺盖走人!”
他甚少动怒,此时他有一种将文嫂掐死的冲动。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人家沈小姐的玩物,长得那么丑,沈舒能看上你才见了鬼!”文嫂叉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沈家是买一个保姆,不能干就走人!”
秦宴一把将文嫂拎起,狠狠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