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扯过藏青色的棉被,指尖触碰到了床夹板上的东西,秦宴抽出一看,是一张马克思的照片。
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信仰的重量。
沈舒的信念,是最为赤忱的工农红。
一切不明而喻了。
他将照片放回了夹板里,俯下身子低触她的娇唇,兰息交缠,他涨红了一张脸,将唇受了回来。
秦宴不争气地离开了沈舒的屋子,他轻轻关上了门,脸烫得不成样子。
“姑爷,您这是……”
尴尬的是,竟然还被人看见了他的糗态。
此时的秦宴恨不得时光倒流,壮烈牺牲。
“没事。”秦宴做贼心虚一般蹿进了厨房。
沈舒真是个妖精。
医院里的叶少龙苏醒后,朦朦胧胧想起了一点什么,好像是仙女一般的人救了他。
雷家。
雷通文耐心地给自己的弟弟雷通白讲解生意上的知识。
在雷通白眼中,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哥,你不用跟我讲这些生意经,我呀,就靠着你了。”
“那怎么可以,雷家的产业迟早都是要交到你的手中,怎么交与他人代劳!”雷通文拿起戒尺敲了敲雷通白的脑袋。
雷既明恰好听见了这话。
“通文,是谁跟你说雷家的产业交到这个纨绔子弟的手中?”
这些年,雷通文为了袒护雷通白,不惜说雷通白已经学完了经济学课程,然而他连最简单的收支账目都看不懂。
“爸,我都说了我不是学习的料,你们又何必逼着我呢,雷家有我大哥就行了。”
雷通白青涩的脸上,尚未褪去稚气,二十好几的人仰着一张玩世不恭的脸,活成了不知人间疾苦的少年。
雷既明听见这话,气不打一出来,抄起拐杖就要对着雷通白打过去。
雷通文阻止了雷既明,宽声道:“爸爸怎么知道通白没有信念呢,也许,他也有自己的信念。”
“信念,他有个狗屁东西!生得就是报应!”
雷通白叉腰不服气说着:“我的信念就是吃喝拉撒,没人管我,哼,臭老头!”
雷通文暗笑,天真。
“爸爸,通白还小,一切慢慢来。”他倒是希望雷通白一辈子这般。
雷既明丢拐杖过去,没砸中。
“他小个屁,通文,明天我就把雷家交给你……们好好打理!”
喜丧错
雷通文面容收弛,指甲嵌入杖头,跛走到雷通白旁边,揉了揉雷通白的脑袋,说道:“父亲说得对,你呀,得好好成长,莫要学了那些好色之徒,染了不良风气。”
雷既明听后勃然大怒,斥道:“好小子,你又去百乐门了?家里的那几个还不够你欢?看我不打死你!”
雷通白拔腿就跑,还不忘哭诉道:“大哥,你不能出卖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