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隋玉大叫一声,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被反咬一口,她慌张辩解:“我是胡说八道的,昨晚我们因私怨打了一架,我怕她们再闹事,随口搪塞了一句。”
李都尉的手下跟胡大人眼神审视地盯着她,两人变了脸色。
“所以你说了律法有错?”李都尉的手下问。
“大人,我堂妹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知丫头,她哪会知道这种话。”隋文安听明白了意思。
“我刚刚是胡言乱语,我没说过这话。”隋玉极快改口,她软着腿跪了下去。
“她可不……”佟花儿还要说,春大娘一手捂住她的嘴,她看了隋玉一眼,想起隋虎是个好人,她家大小子幼年生病是隋虎从邻县请了大夫来治才保住一条命,她决定帮隋玉一把。
“佟花儿疯疯癫癫的,大人别听她胡言乱语,昨晚老婆子在场,隋玉没说过这种话。”她开口。
“对,玉妹妹没说过这话。”隋慧帮腔。
李都尉的手下转过身,意思不言而喻。
隋玉吓出一身冷汗,她挣开佟花儿的手,顾不上赵西平的意愿,径直跑了过去。
“离我远点。”赵西平满脸的厌恶。
“求你救救我。”隋玉心慌极了,她满眼含泪,转身回去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她只能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一步一步挪过去,央求道:“对不起,求你收留我。”
赵西平扭过头不看她,冷着脸说:“我不会娶个贪官污吏的女儿,你找其他人去。”
“不,我爹不是贪官,有罪的是我大伯,我们两家来往甚少,我爹只是个丞役。”隋玉连忙解释,她不敢往后看,继续说:“我爹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他不知道贪污的事,我们一家是受我大伯的连累。”
“哈哈哈哈——”佟花儿讥讽地大笑。
“给你脸了,由不得你挑挑拣拣。”李百户推了隋玉一把,说:“我做主了,你就是他媳妇。”
事情一解决,李都尉的手下立马迈步离开,紧接着,胡大人也带隋慧走了。
隋文安见隋良要走,他拉住人,说:“你跟着我。”
隋良不肯,他还记得他爹的话。
隋玉听到动静,她跑过去拉走拖油瓶,从头到尾没敢看隋文安。
跑到赵西平面前,她赖着脸说:“这是我兄弟,他是个傻子,爹死了都不知道喊,你给他一口粥吊着命就行,他会干活。”
隋良眼巴巴看着面前的男人。
赵西平阴着脸瞪隋玉,糊弄他是傻子?这孩子像是个傻的?
隋玉冲他讨好地笑,见他甩手就走,她赶忙拉上隋良跟过去。
李百户见赵西平臭着脸如吞了狗屎,他心里畅快极了,背着手也跟着走了。
离开妓营,走进祥和热闹的城内,隋玉暗暗记路,每一步都走得认真。她心想绝望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往后的日子再难,她也要活下去。
“哎!孙兄弟,从哪儿回来?”李百户喊住街上跑马的人,“这是你春天套回来的那匹野马?驯服了?”
“哈哈,驯服了。”
野马挂了鞍,身上布满新旧不一的鞭痕,缰绳一勒,它顺从地低下头,却在李百户走近时,下意识抬蹄去踢。
“呦,野性不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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