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爱他么?
开始不确定,也从来不曾确定。
不然为何会在他觉得就这么一辈子的时候,他们开始遇到这样的那样的问题,缠绕着他和她,不休不止。
不然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替他写下休书,离开他?
但是,燕凝,无论如何,不要走。
居然走了。
那酸酸涩涩,是感染风寒了么?
然而她不在,又有谁能医?
一动不想动,不知不觉整个涛园都是她的影子,以前最喜欢呆的湖中亭,也冰冷得让他无所适从,便宁可走上冰面,让所有思绪沉淀。
以前她总是喜欢微昂着头看天,只是如今的天空,只剩下寂寥……
还有对她的想念。
那么她呢?也在思念着他么?
深吸一口气,摸了摸手腕上带着的黑色珍珠,柳云韬突然一声长嚎。
他会找到她,一定会找到她!
固安城这个时节,应该下雪了吧。
临走时才意识到,今年的冬天,来得这么晚。
丰州不若固安城,气候明显暖和很多,但多少还是有些冷意。才意识到天大地大,他和她,不过是天各一方罢了。
有了孩子发现多少有些畏寒,从前暖暖的手,摸起来会觉得有些冰冰的,便是慢慢的摩挲着,生起一点点的暖意。
穿的其实不少,但或许是以前是屋里屋外的跑,干点活儿暖的身。
在柳府日子现在想想其实很闲,没干多少事儿,只是常常的陪在他身边,静静的就是一个下午。
不知道现在的涛园,是否会热闹些,那位新的夫人,定不会如她一般沉闷。
无论如何,他至少要快乐。
丰州看不到河水结冰的景致,有时出外走走,过河的时候还要绕到一边的桥,因为搭不得船了,怕晕。但即便结了冰,也不敢再在冰面上行走,怕滑。
只是苏媚总不让她出门,她总是说,“姐姐,你不顾顾大的,也该顾顾小的。”
但她常常坐着坐着会心酸,也心知肚明这样对胎儿并不好,也是听得苏媚说,“姐姐,你该笑笑,否则孩子生出来就跟你一样是个冰块脸。”
是啊,该笑笑。
只是那日她笑,他却并非太喜欢。
他其实也并非一个爱笑的人,他的笑容,常常止于表面,甚至是他表达怒意的一种方式,但想想那段日子他其实给了他很多,至少不嫌她闷,让她陪着他。
来找她问医的人多了起来,许多病症,都和以前在师父那里习得的一样,也多少庆幸没有大病,因为恐怕现在的她,并没有太多心神应付。
先前和师父说好在甫阳城相见,但她一住就住了这么久,还碰得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