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望着叶舒春骇人的脸庞,只觉的一阵惊恐。
明亮的灯光下林母的脸色透出惨白的光景来,叶舒春生怕她没有听清,于是在她的耳边又轻声的重复了一遍。
她付下身子对着林母说道:“妈,我只是说有可能哦。也许是他的。”
她看着林母想一条濒死的带鱼一样,瘦骨嶙峋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一阵阵的青紫,气血不通的样子。
叶舒春心底里生出些凌迟的快感来:“妈,是你们逼我的。我在林家,没有一天活的像人一样,甚至还不如最卑贱的狗。”
“你别怪我,要怪只怪你的宝贝儿子去。还有,你尽管去揭穿我,到时候我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林家弄得家破人亡的。”
林家这样压抑的环境中,林母像是一只最为温顺的木偶,也从来没有苛待过叶舒春。
甚至于叶舒春一只怀恨在心的站规矩,也并非是她的主意。等到老头出门去,林母便叫人将叶舒春送了回去。
可是叶舒春还是恨她,她痛恨这里的每一个人。
她痛苦的扭曲的,狠狠的宰林母的肩膀上掐了一道。
那样惨白的皮肉上不多时便显现出一道红印子出来。
叶舒春临走前满意的笑了:“妈,你可要管住你的嘴。不然林深见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她像是一个打赢胜仗的将军,踩着昂贵的高跟鞋走上楼去。
房间里,没有看管的林母恐惧的哭出声来,究竟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能尝到如此苦涩的果实。
挨到夜里凌晨的时候,才有佣人来给林母送来温水。
打开房门的第一眼便将门外的佣人吓到,水盆连带着毛巾“哐当”一声倒在木地板上。
水流蜿蜒到林母的脚边,看样子她是拖行了一段的距离。
在地板上仰面躺着,脸上青紫的血管青筋暴起,口齿不清的说些没人听得懂的话语。
“快来人啊,快来人。”丫鬟率先大喊出声来。
叶舒春站在二楼的落地窗钱往下望着,众人乱作一团的景象,冷淡的拿出来手机拨通了林深见的电话。
公司的办公室中林深见正在审核一份合同,见来电显示是叶舒春,于是他烦躁的将手机扣断。
连连打了三个,全都被林深见置之不理。
叶舒春早就预想到林深见不会接通她的电话,相反的正中下怀。
倒不是叶舒春有多么的担忧,只是这样会让林深见对于林母更加的内疚罢了。
等到林深见急匆匆的从公司赶回来的时候,家中的众人早就在林母的床边围坐一团。
叶舒春拿着帕子,掩面哭泣起来:“妈,你还没来记得看未出世的孙子一眼,怎么就被气成了这个样子。”
林老爷一巴掌甩自在了林深见的脸上,林深见才大梦初醒一般的跪倒在地上。
床上的林母被丫鬟擦净了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声说往后半生可能浑身都没有了直觉。
“捡回来一条命也是好的。”医生说道。
“舒春,你是最后一个见着你妈的,你说说都生了什么?”
闻言叶舒春才将掩面的帕子缓缓的摘下来,花白的小脸上尽然是湿润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