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烟雨心里替宁翘不平:“姑娘,那要是主子爷不去——”
&esp;&esp;“没有这个可能。”宁翘截断了烟雨的话,“你这话就不该说出来。察哈尔郡主是什么身份?便是今日不是她,也是其他人,你也不该想着这个。”
&esp;&esp;宁翘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这丫头是太为着我了。但是在这府里,容不得这般奢望。咱们不能被人踩着过日子。先站起来,再说其他的。”
&esp;&esp;不着急。
&esp;&esp;烟雨不说了。不单她不说了,烟水烟清几个都不说了,也不想了。
&esp;&esp;她们姑娘是个心有定见的主子,哪怕现在只是个侍妾,但是在她们心中,姑娘就是主子。主子的话不会有错,听主子的就是。
&esp;&esp;将来,将来主子高升,如主子所说的,站起来后,她们心中所愿,这邀月堂也不会是任由人踩踏的了。谁说奢望就不会实现呢?
&esp;&esp;察哈尔博尔济吉特氏确实是个美人。
&esp;&esp;宁翘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这个鹅蛋脸、行止温柔,眉眼柔婉的跟画儿上走下来的仙女似的是个有文化的美人。
&esp;&esp;跟福晋还有那些庶福晋们给人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esp;&esp;她们是典型的蒙古出身的福晋,而察哈尔庶福晋就像是那草原里养出来的明珠,身上的光芒比李氏还要温润契合。
&esp;&esp;是读过很多书的气质。宁翘甚至都看不出她的深浅。
&esp;&esp;察哈尔庶福晋看到宁翘来请安,轻轻抬手,柔声道:“宁侍妾起来吧。”
&esp;&esp;“游猎一途,我不曾参与。但也听闻过宁侍妾的马上英姿。能赢了肃王侧福晋,宁侍妾当真骑术了得。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倒是名副其实。”
&esp;&esp;宁翘含笑道:“奴才也是侥幸。当不起庶福晋的称赞。奴才哪有什么大名呢,不过是游猎玩乐,都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还能博庶福晋的关注。倒叫奴才汗颜了。”
&esp;&esp;察哈尔庶福晋笑道:“我祖上也精通骑术,今日见到宁侍妾觉得十分亲切,来日有机会,倒是想与宁侍妾比试比试。”
&esp;&esp;宁翘暗自咬牙,这位察哈尔庶福晋倒是还来劲了是不是。
&esp;&esp;她们两个人,一个坐在庶福晋里头,一个坐在侍妾这边。
&esp;&esp;一个一身朱红的旗装,一个一身海棠红的旗装,明媚耀眼,娇媚夺目,竟是将一屋子的人都被比下去了。
&esp;&esp;若是细看,察哈尔庶福晋似乎更收敛些,宁翘似乎气势更明艳放开些。
&esp;&esp;也是目光落在了宁翘的身上,才发现她今日的妆容似乎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esp;&esp;从前已是鲜花盛放娇艳动人,今日却像是放开了花香靡靡勾人似的,那娇滴滴的模样,看的众人牙酸。
&esp;&esp;福晋叫察哈尔庶福晋身上那过于红的朱红刺痛了眼睛。
&esp;&esp;这朱红不是正红,却又比正红更活泼些。
&esp;&esp;她吩咐给养云斋挂了红,又叫府里预备喜宴接察哈尔庶福晋进府,这是她给的脸面,可察哈尔庶福晋竟穿了朱红的旗装来,这是要做什么,挑衅她吗?
&esp;&esp;“怪不得总有说什么一见如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