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不经意间,露出薄肌起伏,线条流畅。
一如,当年。
只是拍戏吊威亚,腰上缠绕着绷带。
那盏老式钨丝灯在他手里。
灭了又亮。
太熟悉了。
以至于我站在门口,迟迟没能进去。
「吃饭。」
他看见我了。
简单的话,没有多余的表情。
显得我的不安格外异样。
想太多的是我。
对他来说,这个节目也许只是一场稳妥结束他婚姻的公关。
外头,下着雪。
他身形高挑,五官硬朗,单手撑在案台上准备火锅。
浑身散发着人夫感。
我拍了张背影,发了微博。
算是完成了节目组的任务。
吃完,他也没让我洗碗。
他动作麻利,洗干净手,又莫名自觉地开始给我铺床单。
就一张床。
他说,他睡地上。
「你腰上的伤,要换绷带吗?」我问他。
「我自己可以。」他说。
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地板上单薄的被子已经铺好了。
他正从行李箱翻出一截长绷带。
我下意识避开目光,拿出手机。
周延希弹了条语音给我。
我手上沾水,错手公放了出来。
周延希看见了我发的微博。
「火锅你能吃得惯?
「上次在家,你说你想吃的那家蛋糕,我顺路给你买了。」
那个蛋糕是去年生日我说想吃的。
他从没给我买过。
等了这么久,现在他买来,也只是为了在节目上稳住他的深情人设。
我看着手机。
头顶的光被程迹挡住。
「可以帮我吗?」
他手里,拿着那卷绷带。
刚刚不是说自己可以吗?
换药,缠绕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