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害怕她疼,蘸取一点液体便往她的伤口上轻轻的吹一口气。
带着他温热口息的气流拂过伤口,刺痛仿佛真的被吹走了,痛感降低。
“你什么时候叫护士取来的消毒水?”左薇很是好奇,刚刚护士进来时只拿了药水瓶,这消毒水从何而来?
“一只小白兔在打电话的时候。”
左薇注视着他微微扬起的嘴角,心情似乎也被他感染,不由自主的她也勾起了笑。
“谢谢你。”
没过多久,左薇突然后悔刚刚说出的谢谢,望着她比火腿还要肿胀的指腹,她一阵无言。
“你这包扎的实在太夸张了。”
“你不觉得很好看吗?”
左薇昧着良心点了点头,他说他直男吧,他还在指腹上用纱布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要是说不好看,左薇相信蔺商还会变着花样给她包成别的样子,干脆忍一忍吧……
悄然的侧过身,她用手机对着手指拍了一个照。
“咔嚓”。
社死的拍照声响起,左薇这一秒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
“倒也不必躲躲藏藏。”
“别瞎想,我只是想问一下朋友,这样子包扎会不会让手指呼吸困难。”
人死了,嘴还是硬的。
可说出来的这话,左薇恨不得立马吞回去,她到底在说什么智障的发言!
“嗯。”
“我也想听听你朋友怎么说。”
一条光明大道的台阶从左薇的面前建起,左薇没有思考,直接踏了上去。
“我朋友说这样确实不太好,但一天两天没关系。”
左薇终于体会到别人所说的无中生友事件。
她有什么朋友,她不过是想纪念一下这丑陋的蝴蝶结而已……
“是个好朋友。”
“是……,是好朋友。”左薇悻悻应下,迅速把手机塞入到口袋里。
满是尴尬的气氛,当然,这只是左薇自己一个人觉得。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蔺商率先把电视关掉,拍了拍床边。
“坐?”
“不用了,站着挺好的。”左薇不想再让她再有任何社死的机会,她坚信只要不靠近,不接触,那么就不会产生任何尴尬的后果。
“有没有兴趣和我谈一谈你的白马王子?”
白马王子?
左薇的脑子拐了个弯,这才明白他所说的白马王子是谁。
“有什么好谈的,不过就是个男的。”左薇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一说。
“需要保持的这么神秘吗?”
左薇点点下巴。
自然神秘。
栩栩是他的心肝,而且是不能让眼前之人知道的绝佳机密。
“他很好,对我很重要,就这两点。”
“你挑选男人的要求就这么低?”蔺商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轻叩在桌面上,发出规律的响声。
可就是这么平常的声响,再对上他微沉的探究眼神,左薇莫名的心虚,她移开了视线。
“只要对我好就够了,其他一切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