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沉重的懊悔。
笑意僵住,容澈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周身没有任何不适,脑袋更不似宿醉后的昏沉。
因为他并?未喝醉。
且又骗了她一次。
酒劲的上?头令他在那时情绪很是波动。
她的婚约,她的抗拒。
好似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成为她想要的那个人?。
不舍离开,不愿放手。
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去嫁给任何一个除他以外的人?。
所?以。
他又犯错了。
容澈抬手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是何时动了念头放任自己一错再错的。
是装醉靠在她肩头时,还是被她拦腰抱起时。
或许,是她倾身主动贴上?他的双唇时,生涩的主动,懵懂的撩拨。
他根本无法抵挡,瞬间溃不成军。
这下可好了,他离坦白从宽又远了一步。
容澈烦闷地起了身,生平头一次感到进退两难。
卫柔一大早便来做了早饭,两兄妹如往常一样没有吵醒他。
待到容澈从屋中出来时,兄妹俩正坐在院中逗小孩玩。
卫嘉闻声,一见容澈原本轻松的神色瞬间紧绷起来,忙站起身来迎了去:“主子,你醒了,感觉身子如何,可有何不适?”
容澈微微挑眉,只?当?是穆千璃或许告知卫嘉他昨日?醉酒了,便淡声道:“无事。”
卫嘉多看?了容澈两眼,虽是见他神色不太愉悦,但好似并?无疲惫憔悴之色。
他还是赶紧朝卫柔道:“小柔,去把?吃食端上?来吧。”
容澈脸色沉淡地坐到了桌前,眸光沉暗好似在思索什么事。
卫嘉候在一旁,同样在思索,是否要将?安神香的事告诉容澈。
过了一会。
两人?同时张了张嘴。
容澈先一步开口:“派人?查一下,近来京中门阀子弟有何人?订了婚事。”
卫嘉一愣,到嘴边的话霎时堵住了:“查……何人?订婚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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