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邓如蕴也无意同她多言,带着秀娘离开了去。
只是杨二夫人母女递上帖子,奉上给大长公主的重礼,确实见到了白春甫。
却见这位白六公子神色不知为何有些落寞,神思不属,似乎也并不想有什么言语,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让人将母女二人送了出来。
杨尤绫只觉见到了白六哥,还高兴得不得了。
但杨二夫人心中却翻江倒海起来。
这位大长公主的嫡子,见她们母女用了一盏茶的工夫,但先前见那滕越的小契妻,却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
她惊疑不定,女儿却只问她。
“娘,咱们的花宴帖子送了过去,你说白六哥会来吗?”
杨二夫人也不知道,她只觉得她在白家遇见了那姓邓的穷丫头的事情,实在太玄乎了,难不成是她丫头气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走了眼?
她想着,让女儿去绸缎庄里看料子吃茶,自己则叫了车夫。
“去滕家,不,去那什么玉蕴堂。”
车夫还不知玉蕴堂在何处,打听了一下才知晓,这便驾车带着杨二夫人去了。
不想还没到玉蕴堂门口,就见到了邓如蕴。
她还穿着方才从白家出来时的衣裳,杨二夫人这次再没看错,她干脆下了车来,叫住了邓如蕴。
“真的是你这丫头?!”
邓如蕴没想到她还追了过来,挑了眉。
“怎么?您不是要登白六爷的门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她这话简直精准戳到了杨二夫人的疑痛之处,杨二夫人脸色都变了。
她只见邓如蕴巴上了白家气焰嚣张,气道。
“你怎么有脸说的?你偷偷摸摸上外男的门,滕越怎么娶了你做妻?”
她这话出口,邓如蕴可就笑了。
“二夫人不是说我不是将军的妻吗?我既然不是,为何不能同旁人往来?”
这话直把杨二夫人噎得难受,秀娘在旁更是道。
“没见过这样追着讨人嫌的。”
杨二夫人自认也是西安府的贵妇人,还同秦王府结了姻亲,女儿说不定往后要做王妃的,还没有人这样跟她说话。
偏这姓邓的丫头几次三番地把她气得仰倒。
“白家人见了你,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入得那等高门大户的眼?我劝你老实点,莫要在这西安上蹿下跳,西安府的高门大户不是你能走得动的,没得折损了你自己。”她气道。
秀娘闻言要跳起来同她吵,可邓如蕴去拉了秀娘,只看着杨二夫人恼怒,全然不生半分气,反而笑着道。
“我这什么药都有,要不我送您一副药吧?我看您病得有点不轻。”
杨二夫人听她莫名来了这么一句,愣了一下。
“我有什么病?”
邓如蕴歪头朝她看去,“您有眼疾,您不知道吗?”
“眼疾?我能有什么眼疾?”
杨二夫人惊疑,听见邓如蕴瞧着她的眼睛,悠悠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