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的沈知言身体温度很低,司宴察觉到了,通过相贴的肌肤细微的抽动,他感觉到青年在发抖。
他在发抖…
司宴没有抬头,他看着沈知言的头发,身体维持着半弯的姿势,明明这样极其消耗体力,他却一动不动。
为什么…他会害怕成这样?
司宴的眼睛里只能看到沈知言,他脸上除了之前那一瞬间的无措,剩下的,都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睛里的情绪包含了太多太多。
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抬起来,这次他没有犹豫,可以说是坚定地,他拥住了怀里的人。
他回抱住他,把那个清瘦的人整个包围在怀里,像是避风港。
很长时间,两人都维持着这个动作。
……
过了很长时间,察觉到怀里的人停止了颤抖,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司宴才把沈知言放了回去。
他腰背部有些僵,干脆直接靠在了床头,侧头看着沈知言。
他们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握上的,现在也没有分开,司宴一扯,沈知言就不安地哼唧一声,他没办法,只能把沈知言连带着他的手一起放在了被子里面。
床头灯的映照下,沈知言眼睛周围红了一圈儿,司宴自己的胸口处也是一片很深的水渍。
可沈知言全程除了颤抖,没有一声哭腔。
司宴视线下移,果然看见了沈知言此时红到滴血的嘴唇,那嘴唇像是被狠狠咬过一样,散发着被蹂躏的破碎美感。
和沈知言一样……
司宴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一下,他眼睛有些发直地看着那两瓣嘴唇。
沈知言不仅眼周和嘴唇红,他脸颊两侧也透出一种醉人的红色。
过分白的脸颊上呈现出一种意乱情迷的红色。
等司宴回过神的时候,他的嘴已经和沈知言的相贴。
柔软温暖的触感让他回神,身体下一秒就弹坐了起来。
被达到顶峰的作恶感冲击,司宴窘迫地扭头,再也不敢去看床上的人。
醒来。回学校。找茬。
沈知言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宿醉的结果就是他现在浑身酸痛。
他单手撑着床单半坐了起来,向后靠在床头,意识还是有些不清醒。
沈知言环绕四周,并没有别人,他皱了皱眉,脑海中的场景只停留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
他沉默不语,看着被放在床尾整整齐齐的鞋子,还有身上已经脱掉的外套,半眯着眼睛,久久无话。
好像,有什么脏东西,进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