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告别了无大师,东晋的九皇子,以出家为僧容璟给了他一样东西,托他送入东晋皇宫,举手之劳,他应了!
了无大师把他送到寺门口,双手合十道:“一切随心就好!”
他拜别了无大师,奔向东晋京城,却在城门边见到那个六年半没有见到的人。
那人越发风华绝代,举手投足之间如翩翩浊公子一般贵气天然,然而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拓跋君邕二话不说,手中的利剑削了挡住他人的脑袋。
鲜血四溅,让他的白衣染了鲜血,点点滴滴,煞是好看!
明星稀抬起头,仰望着他。
拓跋君邕垂下视线,落在他的眼中,看了许久,才生硬的说道:“挡路了!”
明星稀犹如一个任性的孩子,水润的唇瓣,散发出诱人的水色,“他们说不进不出,你身后的一群人你要把他们都杀了吗?”
拓跋君邕勒着马缰的手微动,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把马下的人提着衣襟拽上马,他想质问他,为何六年半来,不给自己任何音讯。
转念一想,他又无质问的资格,只得压着自己,自己生气,生硬的只能挤出两个字来:“让开!”
明星稀一笑,满眼亮晶晶地望着他:“为何要让?是你自己脾气不好挡住了我的路,为何要我让。要让也是你先让,并非我先让。”
拓跋君邕生着自己的气,被他的言语,气得一阵心疼,黝黑的面色泛起了微微红。
勒起马缰,调转马头,从明星稀旁边经过。
不曾想到,明星稀一个回转身体,跃起拽了他的手臂,借着他的力翻身上了马。
手臂从他的背后穿过,紧紧的扣在他的腰上。
他身体僵硬,忍不住的夹紧马腹,骏马奔驰起来。
明星稀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背后,低低的笑了起来,他的心跳如战鼓雷声经久不衰。
替容璟把东西送入东晋皇宫,转身就离开。
明星稀好不容易见到他,哪里会让他现在就走,直接把他拖到客栈之中。
阴霾的天空,大雨将至。
明星稀一双凤目,笑意就没有停止过。
拓跋君邕想到了无大师,临行前的告知,随心就好,对于他的靠近,带着别扭,六年半不见,明星稀旁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了厚脸皮,拉住拓跋君邕的手。
拓跋君邕让他放手,他犹如无赖一般:“为何要放,要不是你挡了我的道,我现在已经出城了,现在出不了城,你得对我负责任!”
拓跋君邕觉得自己的脸都在冒火,急切地斥责,“胡说什么?”欲甩他的手,看见他手腕上有一串珠,反手把他的手腕抓起来:“这珠串是哪来的?”
明星稀变得吊儿郎当调笑不已:“旁人送我的,一百零八颗,珠子不错,我甚是喜欢,戴于手腕之上!”
拓跋君邕心中极恼,当然知他口中所说是什么意思,我问你讨要佛珠,你不给,旁人愿意给。
明明知道那个珠串是君叙的,他却无比生气,生着自己的气转身就走。
进了房间,摩擦着自己的珠子,眸色黯淡极了。
明星稀做了一手好菜,他却食之无味。
而后他又瞧见了君叙喜欢的女子归晚,他终于知道为何那个珠串会在明星稀手上。
归晚许是不知道那珠串的意思,荣妃娘娘留了两串珠串,拓跋君叙兄弟二人一串。
拓跋君邕只觉珠串在明星稀手腕上无比刺眼,把珠串从明星稀手中退了下来,反手把自己的珠串套在他的手腕上。
退下来的珠串递归给归晚,叮嘱她道:“切勿再转交于他,君叙不喜欢,我也不喜!”
君叙曾写信告知于自己,又要娶她做太子妃了,她现在留在东晋,想来有太多的变故,君叙爱这女子多年,依旧没达成所愿。
明星稀瞧着自己的手腕,恍若得到稀世珍宝,翻来覆去,不敢置信。
拓跋君邕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却不知明星稀笑得犹如一室春光美好。
佛珠给了那人,那人当天晚上便搬来与他一起住。
浅尝即止的吻,没有任何厌恶,只有让两颗心怦怦直跳。
明星稀紧紧的搂住他,额头抵在他的胸口,漆黑的夜,夹杂着虫鸣声,明星稀声音极淡的说道:“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有枝可依!君邕,谢谢你成了我的可依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