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还问魏卿他父亲好不好相处,有什么爱好或者忌讳。
他并不知道邵家内情。
到底长辈们曾经是至交好友,这次他来京市,父母精心准备了礼物,他又不仅仅是小辈,面上还和魏卿走在了一起,就更要敬重人家。
魏卿感知到沈辞的变化,便细心说与他听。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
他和那个男人一年到头也说不了几句话,便只说他喜静,再就没了,转而提起家里的梅林,后山的温泉。
至于多的,总要说,但还不是时候。
有客来,还是贵客,岑叔早早在门口等。
心中欢喜。
如果沈辞单单是小少爷的男朋友,少爷不会见他,但沈辞还是故交之子,岑叔劝了劝,邵衷寒便答应见一见。
岑叔想,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既让沈辞不会察觉被慢待,和小少爷和和美美,也让少爷见见外面的人,开开心胸,过段时间没准还能再劝劝,去外面转转。
比如去金城,那是少夫人的故乡。
岑叔却不知,这一劝倒引出一段父子相残的祸事。
沈辞也不知岑叔的考量。
知道岑叔看着魏卿长大,又是于参的爷爷,对这个老人家便生出十分的亲近。
他跟着对方去见魏卿的父亲。
直到一处端正冷清的院落,进了院子,隐约看到正厅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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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佑我得偿所愿。
看到厅堂里坐着的人,虽然还没有到近前,沈辞却没来由的紧张。
两世为人,他已经很少紧张什么。
一剎那的情绪,手已经被握住了,是走在他旁边的魏卿。
与此同时,魏卿看了眼岑伯。
岑伯笑眯眯的率先到门口:“少爷,沈小少爷来了,长的和当年的沈夫人有六七分像呢。”
里面传出个音质低而冷的男声:“进来。”
魏卿牵着沈辞的手进去。
前几天沈辞曾在家里的相册上见过邵衷寒的照片,年少的邵衷寒是个不亚于魏卿的,但又类型完全不同的美少年。
这样的人,年长了也该是个中年美大叔。
像他爸,年轻时温润如玉,年长了十分儒雅,五十岁的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
让沈辞意外的是,邵衷寒两鬓已经斑白。
皮肤近乎苍白,是常年不见日光的不健康的白,瘦骨嶙峋,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家族的家长,倒更似乎是个被囚禁多年,不见天日的牢犯。
几分钟不到的会面。
邵衷寒只是看了沈辞几秒钟,然后示意岑伯将见面礼给沈辞:“我累了,让邵元卿带你到处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