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说过要复仇,是什么仇?她到底想怎么做?
从丛霓这边直接获取信息是不可能了。往事像是她的禁忌,稍微触碰下,就会激起她浑身的防御。
只能从侧面找到答案。
林匪垂头沉思,深邃的眉眼在路灯下尤为深情。
刘泽南很感慨,林匪的心态值得自己终身学习,太乐观了,太励志了,重逢两个月了,连手都没碰过呢,还搁这“极大的进展”呢。
要不说人家是总裁呢,是牛逼啊。
他正胡思乱想着,林匪出声问道:“要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大半夜汇报工作,刘泽南瞬间瞌睡醒了一半,“丛小姐是在c城高考的,我已经派人查过了,她是高一的时候,搬到c城的,初中及之前的学籍是在c城下面的小镇上。”
“丛小姐从小丧母,父亲之前是一个医生,后来听说是酗酒,现在已经半瘫了,住在养老院里,我已经安排人假扮记者想采访丛父,目前还没有成功。”
“从目前掌握的消息来看,丛小姐的成长轨迹,和张云海张总没有什么重合的地方。”
从小丧母?
林匪双眼眯起,右手抵在额间,眉毛微皱。刚刚送她同事回去的时候,丛霓下意识的表情不可能说谎。
她同事的母亲朝他们笑的时候,她几乎是第一时间给了个笑脸,生怕冷落了老人。
走的时候,她也是一直挥手,像是一个热情的孩子一样。即便车开走了,她还在朝后视镜里不停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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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她生性活泼就算了,偏偏是这么一个冷淡的人,能让她这样的行为只有一个。
她十分注重亲人,特别是妈妈。
要是用年幼丧母,似乎也能说得通。
但是林匪想到另一种可能性,如果她曾经有妈妈呢?
回到住处的丛霓,立即去洗了个澡。
虽然是秋天了,但是秋老虎作祟,忙了一天,衣服还是湿哒哒地黏在身上,不舒服得很。
她在浴室里,把衣服褪下,白皙的胴体在全身镜前显露出来。
她的视线集中在左侧大腿尽头的一块疤痕上。丑陋的褐色的血痂粘在上面,局部组织增生凹凸不平,她看着这块疤痕陷入回忆。
许久之后,她抬起手,一点一点把血痂撕开,剧烈的疼痛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明艳的鲜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鲜红的血和白皙的肤色反差剧烈,触目惊心。
血痂已经粘的很深了,此时扒开,不异于再受伤一次,丛霓疼得嘴唇都在颤抖,但是手上动作却不停。
那件事之后,一旦事情展顺利,一旦她稍微愉悦,她都会动手把这里的疤撕开。
于是这块伤口就这样破了好,好了破,常年在愈合。
疼么?
疼就对了。
你现在这么疼,是因为当时那件事。那件事对你的伤害,你永远不要忘记。
只有当张云海的财产、名誉和自由被剥夺的那一天,只有当汪安娜的财产、声誉、如意郎君都被夺走的时候的那一天,你才有权利让伤口愈合。
那时候,你才能安睡。
丛霓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
如同鬼魅一般,她冲自己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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