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
江羽愣了会儿,然后忽而笑了出声,眉眼是从未有过的舒展和灿烂。
文嘉在旁看着,觉得这小子以后肯定很招人。却不想她转过身去享受阳光的时候,江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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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成了年前的最后一点工作后,文嘉毫无后顾之忧地回了家。
文长峰和程素提前得知了消息,借了一辆车来洛城火车站接她,一家人在市里的饭店吃了顿午饭,然后才一起回家。
到了家里文嘉才知道,为什么这顿饭要在外面吃,因为屋里的许多东西都搬空了,只留下基本的几样,供他们简单过个年。
“这——”文嘉看着像被扫荡过的家里,一时不敢落脚,“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爸秦城那边的调令下来了,前天正好有车过来,说是可以帮忙把家具先拉过去,我们就收拾了一通,能拉走的就先拉走了。”程素笑说。
文嘉十分惊喜。
“这么说,我们今年的春节要在秦城过了?”她两眼发光地看着父亲。
“还有些工作要交接,大概要过了年之后才能去秦城了。”文长峰还算稳得住,晌午喝了些酒的脸上有些晕红,“今年这个春节,要委屈一下简过了。”
“没事的。”文嘉笑说,“只要我爸好,比什么都强。”
当日午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心地聊了许多。在快三点的时候,倦意和酒意一起袭来,文嘉有些撑不住,程素便帮她铺好了床被,让她歇个午觉。
文嘉洗漱一下躺到了床上,在睡着之前给周晏丛发去了三条短信。
文:我到洛城了。
文:我爸去秦城的调令下来了,年后就搬。多谢周先生当初的启发。
文:因为感谢的是之前的事,所以称呼“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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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晏丛是三天后才看到的短信,彼时他刚下飞机。
燕城前日刚下过一场雪,走出航站楼只觉寒风扑面。周晏丛看到文嘉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想像了一下她略显促狭的样子,正要回复,一个高个男人穿着厚重的大衣走了过来。
“晏丛,回来了!”
来接机的是曾辉,周晏丛将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里,含笑跟他打招呼。
“辉哥,你还是来了。”
“坐不住啊。”曾辉笑笑,提过他的行李箱,说,“走吧,我定了饭店,咱们边吃边聊。”
一行人去了城东的一家老字号铜锅涮肉馆子,是曾辉的最爱。他坐下之后先给周晏丛倒了杯酒驱寒,待两人皆一饮而尽后,他品着舌尖尚未淡退的辛辣,问周晏丛道:“怎么样,北边那边怎么说?”
北边,指的就是周晏丛刚刚飞离的某国。
“东西还在,偶尔保管的还好。不过距离合同规定的结清余款期限越来越近了,否则会有高额的滞纳金。”
曾辉沉吟片刻,说:“那你带去的人怎么说,那些东西的价值,有蒋文说的那么高么?”
“还是有利用空间的。”周晏丛说,“毕竟是经我家老爷子掌过眼,他别的方面也许糊涂,但技术这块儿还是没得挑,辉哥你大可放心。”
见周晏丛直言不讳地提到周老爷子,曾辉也不好再追根究底了,只是又问道:“那你觉得,这事儿好不好办?”
“好不好办的,全看蒋文的态度了。”周晏丛微笑,“我约了他年后来燕城,有把柄在手,他不好不应。到时候,这笔烂账就能清了。”
“太好了!”曾辉一拍桌子,重吐出一口浊气。然而在感慨过之后,他的脸上又很快蒙上一层阴云。
周晏丛当然看得出曾辉今天有心事,便主动问道:“辉哥是还有事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