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听到思南的话,我也有些傻眼,“你是说小司的母亲,是你的二姨?”
小司母亲只是说自己是巫蛊一脉的人,却没说有这么大的来头。圣婆的二姨,这个地位绝对是不低的。
思念没理会我,继续看手上的信,看完之后。她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眼神越发怪异起来,还从上面下来,绕着我转了一圈,前前后后的打量我。
“叶寒,我二姨这个人可是从不求人的,当年她要是愿意求姥姥,也不会因为嫁给第五家族的人就被赶出去,现在竟然亲自写信为了你来求我,怪了,真是怪了?”
我心中一颤,没想到这封信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虽说小司母亲是因为大先生救了自己的儿子才帮忙,可对我来说,第五家族这份人情,算是欠下了。
我收敛心情,回了一句:“主要是因为我师傅救了你二姨的儿子,所以她才会帮我写这封信的。”
“哦。”思念点点头,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也不说话。
我们两个沉默了差不多五分钟,她不说话,我也不敢问,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我才开口问了一声:“圣婆,您是否愿意帮我解尸毒?”
思念看向我,道:“你身上的尸毒对我来说是小意思,一分钟就能帮你解了,可你想就凭这封信,换你自己的命吗?”
这个时候的思念,就像是一个老狐狸,和之前完全不同,我也不敢轻视,能成为圣婆,绝对是不简单的。
我问:“圣婆,那您还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我肯定会答应。”
她将信重新装回信封,自己收了起来,没去坐那个石座,而是回到刚才躺着的大垫子上躺下,轻飘飘地问我:“你先告诉我,你手上的那把刀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心里也好奇,没有隐瞒,直接说明了。反正就是一次巧合,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说完之后,我趁机问了一嘴:“这把刀到底是什么来历?”
过了一会儿,思念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来历,但我在姥爷的手记上见过这把刀的图案,姥爷当年一去不返,好像也是因为这把刀,我曾经问过我姥姥,她没告诉我,只是说那是一把邪刀,让我不要招惹。”
“姥爷?”我嘴里念叨两声,试探性的问了句:“你姥爷手背上是不是有一个三角形的伤疤?”
听到我这话,思念“唰”的坐起来,瞪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爷爷手上也有,而且我还见过另外两个人,他们手上都有那三角形的伤疤,据说是什么印记,但到底代表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回道。
思念又泄了气,叹了一声:“哎,知道也没用了。昨天姥姥剩下的唯一的一缕残魂也已经消散了,或许这就是命吧。”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你能告诉我,昨天姥姥的那一缕残魂是如何消亡的吗,她最后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呀。”
听到思念的问话,我很疑惑,反问:“你姥姥怎么消亡的,我怎么会知道?”
“姥姥的最后一缕残魂,是在祖庙的神像里,神像碎的时候,你应该在场吧。”她回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神像里出现的那个模糊的人是思念的姥姥,怪不得昨晚她看到神像破碎了,反应会那么大呢。
我记得,当时思念的姥姥看到令牌,知道自己等的人不在了,残魂才消失了。刚才思念又说她姥爷当年一去不返,所以我猜它等的可能是自己的丈夫。
它的丈夫因黑刀而失踪,看到令牌就知道丈夫不在了,这也就是说,令牌、黑刀、三角形伤疤,这三者存在着特殊的联系。
我很惊诧,这把黑刀是我无意中得到的,没有人特意去安排什么,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下来,拿出令牌,给思念看,问:“你见过这个令牌吗?”
思念接过去,仔细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凝重凝重,“姥爷的手记中好像也有这个令牌的图案,可惜我记得不是很清楚的,当时就只记得这把奇怪的刀。”
“那你姥爷的手记呢?”我问。
“烧了,姥姥很多年前就烧了。”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存在着联系,可还是解不开这个谜题。
沉默片刻,思念忽然说了一声:“我不知道你到这里来是不是冥冥中的安排,但我记得姥姥对我的叮嘱,不想和这把刀有关系的人扯上关系,这样吧,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帮你解毒,然后咱们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