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序不答反问:“他们要是不同意,你还会嫁给我吗?”
“当然了,这还用问。”闻冬把姜片放进锅里,“我是跟你结,又不跟他们。”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幸福几十年。”闻冬眯眼一笑,倒了点料酒进去,“你忘了当初问我择偶标准我怎么回答你的?”
张星序想起那次傍晚,眼眸染笑,轻嗯一声,“你说你喜欢无父无母有钱命——”
闻冬猛地捂住他的嘴,打断:“命长的。”
她手上还沾着生鸡肉的荤腥,连忙抽了两张纸让他擦干净。
冬日阳光照进客厅,将那盆进入休眠期的茉莉拢入日光下,整个屋子洋溢着暖意。
张星序的感冒一好,就开始不着家了。
闻冬好几次回家都没看见人,打电话一问,无一例外都在外边。
在外边干嘛?
张星序说在忙。
闻冬穷追不舍问他忙什么。
张星序卖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到什么时候?
闻冬不知道,闻冬只知道下班回来家里没人做好热腾腾的饭菜等她,她的心有多凉。
虽说她也不讨厌做饭,但总归要抽出时间来忙活。
十二月一到,年关将近,工作上的事又开始多起来,她连双十二的预售折扣都没顾上,一头扎进各大电商的争夺战中。
某天偷懒不想做饭,于是点了外卖。
张星序回来看到冰箱里的菜没动,锅也是冷的,什么都没说。但那天之后他又开始在家做饭了,每天接她下班,陪她吃完饭再出门。
按理说车库两辆车,两人的用车压根不会有冲突。
但闻冬好像有‘开车恐惧症’,她对张星序说:“也就你坐副驾我才敢摸方向盘。”
当年她驾照刚拿到手,跃跃欲试开了李曼悦的保时捷,一个红灯让后面的车催慌了神,拐错了弯开进逆行车道,扣三分罚了两百。
张星序以为她是害怕,隔天就拿了一叠保单让她签字,几乎各类险种都来了一套。
闻冬蹙眉,“哪里需要这么多?”
况且保金还不低。
张星序坚持:“需要的。”
闻冬警惕,双手交叉挡在胸前,“你不会是想杀妻骗保吧?”
张星序捏她脸颊,咬着牙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他翻出另外一叠,“我把能签的都签了,受益人是你。”
“你以后要是没钱了,可以杀夫骗保。”
闻冬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张星序在整理资料没听清,抬起眼眸看她,“什么?”
他蹲在沙发边上,闻冬略比他高,她倾身捧住他的脸,神情认真:“我说,我们都要长命百岁。”
她双腿盘坐,帽子两侧的毛绒小球顺势下垂,轻轻落到的他身上。
张星序心中微动,目光下移,抬手扣住她的后颈下拉,微凉柔软的唇便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