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昭回到内室竟看着林玉瑶勾唇一笑。
“宋令昭,你笑什么?”林玉瑶不解问道。
“没,没什么……”宋令昭眼神闪躲,欲逃脱林玉瑶的追问。
“你若不说……我可……。”林玉瑶话说一半转过身,装作不理宋令昭的模样。
宋令昭见此,笑得合不拢嘴,“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说,我听着。”林玉瑶转过身,眼睛充满好奇之色。
宋令昭向林玉瑶缓缓走近,贴至其耳畔,细声细语说道:“原来,我家娘子也有母老虎的一面……”
林玉瑶听罢,刚要伸出手抓住宋令昭,却被他躲过,“宋令昭,看我不抓住你,你给我等着!”
听此,宋令昭在内室闪躲。
最后他也不跑了,坐在椅子上,“玉瑶,我不躲了,你要打便打吧。”
“怎么招惹完人,就认怂?”林玉瑶坐在他对面调侃到。
“今日见识到了娘子的威风,我宋某以后是不敢惹你了,成婚后我必事事都依着娘子,你说东,我绝不往西!”宋令昭笑着说道。
“哎,他刘富真是一个无德之人!”林玉瑶一提起刘富便气不打一处来,“我林玉瑶此生最恨不忠不义之人。”
说罢,周遭突然安静起来,林玉瑶的眼神开始打量起宋令昭。
面前的宋令昭察觉出林玉瑶的神色,紧张问道,“玉瑶……你……你怎么用这个眼神瞧我,有何事?”
林玉瑶不言,只是突起身走到宋令昭身侧,抬身坐于桌上,缓缓伸出手,并用手指勾起宋令昭的下巴,笑着问道:“宋令昭,你日后不会变心吧?”
宋令昭听此,哭笑不得道,“你何出此言……我……我怎么会呢?”
而后伸出手将林玉瑶勾起他下巴的手紧握,放于胸前,温言道,“玉瑶,你可知,此处唯你一人,再容不下他人。”
望着宋令昭深情的眼神,林玉瑶复问道,“谁知道呢,那昨日为何一提到醉仙楼,你是如此熟悉去那的路,宋令昭,你是不是那儿的常客?”
宋令昭听此慌乱站起身,“我……我之前确实去过一次。”
林玉瑶听此,大为惊讶,宋令昭!他?他去过青楼?
林玉瑶有些恼怒,打算挣开宋令昭的手,“你放开我……宋令昭!”
“玉瑶你听我解释!”
宋令昭见林玉瑶开始挣扎,就知道她生气了,却没有放开林玉瑶的手,反而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我是被矮子瘦子骗去的……”
“哦?骗去的?”林玉瑶冷静下来,听着宋令昭的解释问道。
“我真的是被骗去的,你若不信可问矮子瘦子求证,我发誓我只去过那一次!”宋令昭急忙说道。
“为何骗你去醉仙楼?”林玉瑶问道。
宴饮
宋令昭听闻林玉瑶的询问,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因为……因为他们疑心……我……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
林玉瑶听此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以为是何事,原来是怀疑他……而后思及此事,又一脸严肃,睨了宋令昭一眼,问道:“那……你进去都做了些什么?”
“我……我并未进去,只行至门外,瞧见醉仙楼三字,知道是何处,立刻转身走了。”宋令昭望着林玉瑶老实回答着,语调略显紧张。
林玉瑶听到合心意的回答后,笑盈盈向宋令昭一步步走近,而后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用低柔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原来我们宋大人,不、近、女、色!”
宋令昭听此眉梢上扬,勾唇一笑,眼神灼热地看着面前的林玉瑶,突然双手揽住她的腰,将其拉入怀中。
此刻,两个人紧紧贴着。
林玉瑶几乎整个人都倒在宋令昭怀中,深刻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后只听耳畔传来温热的气息和低语,
“情系你,心皆你,娘子日后便知为夫到底,近、不近、女!色!”
听此话,林玉瑶霎时红了耳面,挣脱出宋令昭的怀抱,转身坐在身后椅子上。
宋令昭则在站在一旁偷笑着,“咳咳咳,怎么害羞了?”
“宋令昭,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如此能言善辩,花言巧语?”
言罢,林玉瑶拿起桌面上的杯子,倒了杯茶,浅啜,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这般就是花言巧语?那日后娘子可要多担待些!”
当初的宋令昭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对了玉瑶,我想问你一件事……”宋令昭一改笑脸转而严肃说道。
“何事?”
林玉瑶心中思忖着,回想起往事,心下大概已有几分猜测,“你可是要问我那阿春口中所说的宫廷画舫画像淬毒一案?”
“玉瑶聪慧,正是此事,在公堂上阿春说及此,你神色有异,可是……”宋令昭言罢,又停顿不敢出言。
“说说,你都猜到了什么?我瞧瞧我家宋大人是否聪慧!”林玉瑶调侃道,而后又拿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
“我仍记得你当时同我说过,你闯了大祸,此祸差点让你身首异处,事你将你保了下来,可是与这画像淬毒案有关?”宋令昭小心翼翼试探说着。
“没错,确实有关,我家宋大人就是聪慧!”林玉瑶又抿了口茶,“此事说来话长,牵连甚广,当年我玩劣至极,结识了一位好友,她呢过于内敛,我过于贪玩,我们很快熟络起来,我又是一个闹腾的,心中无他事。殊不知她却对我藏了别的心思。那时正值宫里贵妃娘娘和一个贵人相斗,我们这宫廷画舫亦是宫廷一部分,自然是也会参与其中,不过我师父站中立一派,从参与任何纷争,可是我的好友,禁不住诱惑,偷偷投靠贵妃,想立功,飞黄腾达,只有除掉贵人这一路径,那日我们闲来无事,讨论画像,她问我画像能否作为凶器杀人?我便心直口快告知她可于画像上淬毒这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