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来了!不过,那又如何,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记住,你我已经拜堂成亲,赵毅再能耐,总不能抢弟媳?”
苏陌却晾出赵毅给她的手镯,“我与他,早在你之前就已经约定终身,更行了周公之礼,到底谁抢谁?”
“你……”赵隋气得说不出话来,挥起手刀,毫不客气地将苏陌砍晕了。
软香入怀,他终于吐出一口恶气,“还是这样乖巧!来人,带齐沃格使团出城!”说罢,人影一晃不见了。
苏陌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石室里,没门没窗,像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房间四个角落放着碗口大的夜明珠,床头也放着一颗,光线不算明亮,却也不暗。
床上有厚厚的被子,桌子上堆满了各种食物,还有肉,一个架子上放着五本书,而且都是她喜欢的话本。
苏陌再笨也知道她被赵隋囚禁了,她甚至分不清这是地上还是地下,看看那一堆食物和水,看样子,赵隋似乎并不打算把她很快放出去,但问题来了,吃喝有了,拉撒难道也在这里,那这个屋子能臭成什么样?
苏陌爬起来,将墙壁统统拍了一遍,以她看话本的经验,这些密室肯定有奇怪的密道相通,说不定还有什么机关。
最后,她没找到门没找到密道,一只脚踩到某块砖头时,地上开出一个一尺来长的口子,黑漆漆的,还有股很的气味,苏陌确定,这就是她的茅厕……
景帝踢开安王寝殿大门时,安王刚摆好棋盘,冲景帝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景帝撩袍坐在他对面,“苏陌在哪里?”
安王夹起棋子先放了一枚在棋盘上,这才看向暴戾的景帝道:“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提前到达西风城,还在水源动了手脚。”
军队一进西风城,自然要休整一翻,而在沙漠中行军两日,最缺的便是水。谁没去取水喝?若只是喝上一两口,本也没事,坏就坏在士兵豪饮如牛。不过一个时辰,便手脚发软,哪里还提得起刀剑,哪里还能跟城外的齐沃格兵马打?
景帝也捏起一枚棋子落下,“你以为你这样拖延时间,外面的兵马就能赶来了吗?”
安王从容淡定地落下第二子,“臣弟当然知道皇兄此来绝对不会是单枪匹马,你的护能拦住他们回援的路,我的南岳军也能拖住护合围的步伐。”
“不出两日,要拿下你西风城并不是难事。”
“若皇兄不阴我这一招,怕是未必。”
“这不过是以牙还牙。”你对齐沃格使团动手,对苏陌动手时,难道不阴险?
安王扯了扯嘴角,“那皇兄可知,最后一粒解药已经没了,苏陌若真跟你走了,必死无疑。”是要让她活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还是死在你怀里,你可以好好选选。
“若她死了,我活不了,若没有她,我也活不了,你以为我会怎么选?”
安王手中一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异。
“皇兄这样说,莫非是想提醒我,只要杀了她,这个皇位我便唾手可得?”
景帝冷笑一声,“不,在死之前,我会多拉几个人陪葬。”
终究这一局棋,谁都不愿意让谁。
“好吧,既然我们谁都不愿意放手,就交给老天来决定。她如今被我关在一个密室里,密室里只有三天的口粮和水。你不是跟她心意相通吗?那就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她。”
西风城不大也不算小,三天要翻遍每个角落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是在密室里。
安王坐在最高的楼台上,品着美酒,听着手下的禀报。
景帝的确是急了,从城东到城西,他哪里也没进,似乎在捕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只有安王知道,他在寻找苏陌渗透的出来的气息。正因为如此,他才要将苏陌关在全封闭的密室,不想让她的气息透出一丝一毫,但尽管如此,他自己却依然能隐约嗅到。但赵毅呢?这个苏陌认定的男人,连那一丝一毫都嗅不到。凭什么苏陌要选择他?
赵隋不甘心!
猛地灌下一杯酒,赵隋冲手下道:“盯着他!”
“是!”
苏陌看完一本书,茫然地将书放在床头,裹紧被子,在那里发呆。
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话本,而是行医笔记。上面清楚记载着两百年间,皇室子弟身患狂疾的症状和死法。
看完一本,她已经没勇气看第二本。
她知道赵隋想告诉她什么,赵毅如此待她,并不是她所看的话本中的所谓情情爱爱,而是因为病,因为她身怀宓香,可以解除他的病痛。
苏陌发了很久的呆,又吃了一堆东西,之后自暴自弃地睡觉去了。
两天后,当赵毅从地道里钻进来时,苏陌还睡得非常香甜。
赵毅走过去,很不客气地将她从床上拎起来,抖落了几下。
苏陌身体突然失重,终于被吓醒了,惊恐地睁开眸子,看着赵毅。这一看愣了,赵毅满脸是泥,身上还有一股很的气味。
“看什么?还没睡醒吗?”他爷爷的,老子刨了两天的坑才把你刨出来,难道不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吗?
苏陌捏了捏鼻子,眼睛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她的“茅厕”,当然,此刻那里已经不是茅厕,而是一个天坑。
于是她非常委婉地道:“皇上,你是从那里爬出来的?难得身上还这么干净。”竟然只有土,不错不错。
赵毅终于爆了,龙爪抖了抖,本来想将这个小混蛋生吞活剥了,可碍于自己身上的确挺,于是他选择将小东西也拎过去一起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