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甚是勤勉,如今手伤了还要寻主子您习字……”金影再次冲赵渊暗示道。
赵渊睨了沈青棠一眼,却是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早早将手弄坏了,往后便再也写不得字了。”
金影愕然,听听,这话说得多生硬,倒像是恐吓小娘子一般。
座下的小娘子似被戳中心事,果然红了脸,起身福了一礼道:“爷教训得是,是玉奴太心急了……”
赵渊敛下眉目,翻看手中的一卷书册,室中唯有风吹宣纸的簌簌声响。
金影看不下去了,只得掩面离去,捧了奏折去往东宫。
“爷,”赵渊既然不说叫她离去,沈青棠便也心安理得地翻开那本《说文解字》,“这是何字?”
赵渊对上她清澈无辜的目光,手下微顿,心下竟有几分不愿意指点她,生怕她又问那些骂人的词儿。
沈青棠得了个没趣儿,便从袖中取出自己从阁楼上拿来的《诗经》,那支小巧的紫毫笔放在笔盒中,被她随手丢在案上。
许是她安静乖顺得有几分异常,赵渊略翻了两页书,便走到了她身后。
“何字不识?”低沉清冷的嗓音响起。
沈青棠悄悄牵起唇角,果然,这人也不是全然没有动心,不过晾他一会儿,便巴巴地凑上来了。
她本是跪坐在矮几后,小脑袋微微后仰,几乎靠在他的腿上。
“这句怎么念?”
她伸出素手,指了指诗经上的一句。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他不带感情地将字句念出,拧眉斥了一句道,“耽于儿女情长,实不可取。”
说罢将她手中的诗经抽走。
“往后若要寻我习字,不可带这些闲书。”
沈青棠微微嘟起樱唇:“学生知晓了……”
赵·夫子·渊:……
“那芙蓉斋的点心,玉奴到上京来尚未吃过,爷可否允玉奴尝一尝?”
脚边的小丫头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祈求道。
赵渊心下的那点子不悦,在她稚嫩的容颜前散了个干净。
“不可多食,容易坏牙。”
“多谢爷”沈青棠嗓音清甜,心里却是嗤道,年纪轻轻怎的和老嬷嬷一般罗里吧嗦的?
赵渊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眉眼间隐藏的那点子讥诮,语调微冷道:“可是嫌我啰嗦?”
沈青棠连连摆手:“岂敢岂敢,爷关心玉奴,玉奴欢喜还来不及呢……”
赵渊头也不抬:“巧言令色。”
沈青棠无语,她在他面前得的最多的评价便是这四个字,真真惹人厌。
“玉奴曾听闻,有些达官显贵,不爱听好话,偏要院儿里的姬妾责骂他,甚至拿鞭子笞打,才会觉得快意……”
“爷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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