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放弃挣扎,等着水滴彻底排空,拿出这辈子最大的良心,替他把内裤边沿拉了上来。
然后便没动作了。
两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叶烬没有推开人,他落下视线,看到喻寻左肩划伤的地方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一道几厘米长的红色疤痕。
颈侧的脑袋蹭了蹭,小狗一样。
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安,腰背的薄肌是紧绷的状态,再下移视线,隐约能看到锁骨三角区深陷的颈窝。
他在害怕。
叶烬抬起一只手,在空中迟疑片刻,然后罩住了毛茸茸的后脑勺,顺着柔软的头,落在了薄而精实的背上。
怀里人猛的一抖。
叶烬拍了拍,安抚似的,犹如在顺着宠物的毛,上下捋着。
掌下的疤痕清晰可触,有些硬,应该是陈年旧伤了,已经牢牢地嵌在了背上,除非通过医疗技术,不然是去不掉了。
要什么工具,多大的力度,被反复伤过多少次,才会留下这样明显的痕迹。
叶烬不明白。
指腹的茧摩挲过后背完好的地方,这么细白的皮肤,怎么受得住……
确实受不住。
“唔……”喻寻仰头呜咽了一声。
意识是模糊的,但五感是放大的,他浑身的皮肤都在酒精的燃烧中愈滚烫起来。
真的喝太多了。
手指滑过,后脊泛起一股令人抖的酥麻。
叶烬垂眸观察着他的反应,脸上的绯红不仅没有消退一点,反而愈加通红,乌黑的眼珠蒙着水雾。
后背似乎敏感得要命,只要他轻轻蹭过,就会微微颤抖。
叶烬的目光牢牢锁着,他眉目微敛。
兴许此刻醉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因为他看着对方这个模样,竟那么自然地抛弃了理智,不轻不重地一路下滑,停留在内裤边缘的腰窝处,然后,掐捏了一下。
“嗯……”喻寻突然强烈地浑身抖动了一下,像是痉挛,毫无反抗地呜咽着摊在了叶烬的肩头。
某种痛与爽在烈酒的焚烧中结合在一起。
晕眩,迷乱,炙热,让人想疯。
他缓着呼吸,抬手戳到了叶烬脸上的鲜红唇印,脑神经突然接上。
“你还没答应我……”
叶烬的手一直覆在那里,甚至是更下一点的地方,深深地摩挲着,感受着掌下的细滑和微抖。
或许再用力点,就会留下指印。
他这么想了,于是就这么做了。
他像是掌控着一切的上位者,沉着声音拙劣地问“答应什么?”
喻寻出了很多汗,鬓都湿透了,他吞咽了一下,想推开,但又莫名贪恋这种感受,尽管他快要爆炸了。
“只对我……一个人好…”
“为什么?”叶烬问。
喻寻不知道。
兴许清醒状态下,他还能思考出什么恰当的说辞。
可他现在喝了酒,他乱哄哄的,脑海里也只有一个念头,叶烬可以照顾所有人,但能不能……只对他一个人好。
这是不一样的。
“队长。”
叶烬盯着他,“嗯。”
喻寻也抬眸看着他,磕磕巴巴地问“你会和…那个女孩儿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