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他在心里默想。
队长的肩背好宽,肌肉很硬,头和脖子的味道好好闻,我们用的不是一款洗露吗……
心跳怎么一直加,脸也不自觉热,好像有火焰在内心深处燃烧。
就在思绪纷飞之时,怀里的人猛地向后一靠,叶烬倚在了沙背上,喻寻猝不及防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下意识圈住了叶烬的脖子,看见对方淡定而从容,黑沉沉的目光犹如漩涡,引人沉溺。
好近,心脏要跳出来了,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胸膛的起伏,以及那与自己同步加的脉搏。
空气仿佛凝固,交织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清晰而强烈。
叶烬的大腿肌肉紧实而有力,支撑着喻寻毫不费劲。
二人谁都没有移开目光,喻寻看着咫尺之内的高挺鼻梁,那么近,上下眨动的睫毛快要挨到鼻尖了。
他使了点坏,手指捏了捏叶烬的后颈,想起身,可却办不到。
因为有一只手箍住了他的后腰。
他用沾了汗珠的鼻尖碰了碰对方,小声威胁,“不松手,就要咬你了。”
叶烬箍得更紧,挑衅道“还想咬,这次想咬哪里?”
喻寻原本只是嘴上一嗨,可看着他的表情,内心窜起的无名火直冲头顶,几乎是带着恼怒,对着耳垂下的皮肤张嘴就咬了上去。
“额……嘶……”
真是没想到这人清醒的时候也是条狗,叶烬拉开这条乱咬人的哈士奇,无语地瞅着他。
“我想起来了,我上次喝醉,你不道德。”喻寻说。
叶烬摸着被咬过的地方,问“我怎么不道德?”
喻寻想了想,“你捏我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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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出差三人还没动身,就被告知不用去了,因为,省里的人来了。
雨后的清晨湿润,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清新,北郊队大院的保安刚刚换班,哈欠连天地打开了所有的门。
一辆锃亮的黑色商务车停在大院入口,车门缓缓开启,下来的三人衣冠整洁,精神焕得像刚打了胜仗,丝毫没有大早上的困倦。
步伐稳健有力的几人走进大门,亮出的证件闪瞎保安的眼,立刻迎着进了楼。
因为来得太过突然,整个北郊队的人早上睁眼才看到通知,拿出了特种兵的度,比平时上班早到了二十分钟。
韩利匆匆忙忙赶过来,“哎呦,有失远迎呀。”
来人正是省里的领导叶瀚昌,虽是副的,但因多次立过特等功,职务已经很高,和一把手又是战友兼校友,因此来视察就能让人抖上三抖。
这次突然袭击,叶瀚昌还带了两人,这让还没彻底清醒的韩利刚进办公室就差点失去表情管理。
“哈哈您来得真是时候,我们有几名同志正要动身了呢!”
叶瀚昌放下茶杯,起身,站姿挺拔,肩宽背直,爽朗笑道“半年不见,瞧你这么客气,怎么还见外了呢?”
韩利和叶瀚昌认识将近三十年了,关系虽说不差,但毕竟上下级,自然是恭敬加客气。
“老叶啊,你这是连夜赶来的吧,大清早上我还以为听错了呢。”韩利玩笑道。
叶瀚昌拍拍他厚实的肩膀,“临时决定的,给你添麻烦了。”
“什么话,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几人寒暄间,早起赶来的人忙的马不停蹄,丢掉隔夜饭,扫地拖地,清理桌面,开窗通风,就差给自己焚香沐浴了。
叶烬听闻消息,不慌不忙来到队里时,来人已经喝了三小时的茶了。
他放下公文包,脱了外套,洗了杯子,一切做完才踱步到韩利办公室,颔道“领导。”
叶瀚昌睨他一眼,瞥了又瞥,收回目光时没忍住说“堂堂队长,顶着牙印就来上班,你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