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翟头刚退进人群,就被喊住了,额间霎时渗出冷汗,看着徐老爹尴尬的笑了下,“真没关系,俺不认得。”
“你们谁认识,赶紧站出来,别让人抓了小辫子,送官府得不偿失。”厉声道,又往后退了几步。
徐老爹见着他有要跑的意思,扔了手里的农具,上前就抓他,老翟头见事不好转身就跑。
乡亲们也不干了,当即挡住去路拦下了他,“老翟头你啥意思?你一人跑了不管俺们是不是,当初不是你决定,能出这事?”
老翟头推搡着,胡乱的打着人,“让开,你们这帮墙头草。”骂骂咧咧向外挤。
徐老爹一把抓着他的脖领子,“哪去?你做了什么决定,你不说乡亲们就不会说。”
“关你什么事,这村子本就是俺们的,你们外村的少管闲事。”怂着脖领子挣脱开。
徐老爹原本可以不松开的,可后话扎心了,还没长相处这话就说出来,日后这搅屎棍子还能好。
站在那呵笑一声,“你说的没错,俺老徐头可以不管,但你问问你们村人,他们答应不?”
“大伙听俺说,俺儿子能在这落脚,有吃有喝是为啥?是因她想着大家的疾苦,而你们生活在这就那么一点口粮不得温饱,为啥?”
“是不是因为他,你们心里明白,今日的事俺不插手,你们自己想想,你们庄稼就在这,余下的是俺们开的荒地,谁敢动俺绝不饶他。”
转身捡起工具,摆手叫人下山。
老翟头不干了,“你什么意思?大伙别听他的咱们应该一条心,撵他们离开村子。”
现成的庄稼长势旺盛,再则离收获也不远,赶走冷馨竹他们,他就是渔翁得利。
乡亲们内心有些动摇,徐老爹内心愤怒,猛地顿下脚厉声道:“黑纸白字你们想反悔。”
“外村人咋了?比你们真诚比你们踏实比你们认干,不管在哪都比你们像人。”
“想撵俺们离开行啊,药钱,饭钱,种子钱还了。”海子虎子气得够呛。
李娃子没他们硬气但这会也不能怂,大道理讲不出说了实在话,“村子需要领头的,你们村长是啥样你们清楚,仔细想想。”
几句话轰炸一番,那个妇人撑不住了,“俺不想在隐瞒了,花肚子里孩子是山爷的,是他出卖了乡亲们。”
山贼来犯老翟头就和他们谈判,保乡民平安,这本是好事,可是他为了自己能得更多,就和山爷联手。
村子里的地原本很多,老翟头说动了风水不好,影响运势就荒废了,其实是他知道这村子里有金子,编的谎话。
“他就是想逼村民走投无路逃难,而后再回来找金子,山贼知道了来找过可一无所获,这不就抢东西。”
“他没办法就让花做说客混在其他姑娘里,可没成想花没谈成,他怕事情败漏俺们就逃了。”
“花不是哑巴是装的,都是他逼得。”一番辛酸全部倒了出来。
徐老爹听得后脊发凉,这是人吗,畜生都还不如,为了一己之私害人而害己。
乡亲们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时常看着老翟头自己上地,还振振有词说看风水,妈的,是找金子。
这气愤的事能饶了他,不容老翟头解释,撸胳膊挽袖子就开打,“丧良心的,净特么骗人。”
“打他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