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熠骑马奔向帝都,脑子里闪现母妃被斥责的画面,心痛之余憎恶冷家。
途经村子时扬起一路尘沙,冷馨竹就听着是马蹄声,看向门口什么都没有。
放下手里的碗走向门口,打开门看了一眼,发生什么事了,谁骑马跟闪电似的?
从边关方向来的,难道是边关加急战报?这可不好,若是战事猛烈,这村子难逃劫难。
沉声叹气,关严实门进了屋子。“早些睡吧,明日我送他们俩进城。娘,家里还缺什么吗?”
“不缺,紧着点够用的。虽然赚了点钱也不好花费太多,你和你妹子总要攒些嫁妆。”
王大娘知道她把那两妇人的银钱给了,少了一笔钱,就靠她那些银钱撑不了多久。
眼下绣花也得几日见效益,再说她允诺只收一点,怕是绣花的费用也供不上这些人吃喝。
冷馨竹嗯了一声在没说话,她懂王大娘的担忧,拢了一下被子看着莲心笑了下,握着她的手睡了。
屋外星辰密布,月牙弯弯,肖景熠披星挂月一路到帝都,出示令牌火速进宫。
路上他想了很多,这次回来怕是有事发生,可这不安稳的心不见着母妃难以平复。
三步并一步到了母妃的寝宫玉清宫,抬手敲开宫门,吱嘎一声,侍女打开了门,“战王。”
“贤妃可是休息了?”大步进宫门询问了一句。
侍女看一眼宫外,忙的关上了门,“贤妃还未休息,战王怎会突然会来?”
肖景熠蹙眉,猛地顿下脚,“本王母妃可有往边关送过书信?”眼前的侍女是贤妃唯一的侍女,名枝儿。
枝儿摇头,“不曾送过。倒是王后来过,听贤妃娘娘说王后让她写信给王爷报平安。”
王后?肖景熠霎时攥紧了双拳,自己怎会这么蠢,母妃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连累他的,家书怎会提及父王。
转身要折回去,轻嗤了一声,自己已经入瓮,这时候离开已是来不急了,“枝儿,守住门口,有人来大声说话。”
“诺!”枝儿还有什么不懂的,战王没有王上传召,深夜回来,应是有人做了手脚,这会想避开无用了。
转身去了宫门处等着。
肖景熠微点头快步进了正殿,“母妃。”
“熠儿?你怎么回来了。”贤妃坐在桌子旁,流泪发呆,听见儿子的声音,猛地转回身。
话声还未落,就起身迎了过来,一双布满忧郁的眸子浮着雾气。
肖景熠扶衣·跪在了地上,“儿臣不孝,许久未来看望母妃,请母妃责罚。”
“傻孩子,母妃怎会责怪你?快起来,让母妃好好看看你。”拭了下眼角,伸手扶起。
抿着唇笑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着。
肖景熠蹙紧了眉心,这次见着母妃可比以往憔悴许多,紧了紧手,扶着贤妃坐下。
“母妃可是身体不好?您清瘦了这么多。”
“不打紧,母妃好着呢。就是想你,你怎么突然回来,是不是收到了书信?”不该妥协的,可是她没办法。
贤妃幽色重重,惊慌的眸光忽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