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竹呼哧直起身子,吃惊地看着陶泽良,问,“她是谁?”
陶泽良温笑几声,眨眨眼,说,“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弯竹姑娘若是想知道答案,那就要再拿个第一名了。”
“呃……”弯竹呆住。
下一轮,青竹赢了,她非常开心地喊着楚不焕,“楚公子,该我提问了,我要问楚公子,你家里有几个夫人,几个如夫人啊?”
“哈哈,青竹,你的问题好刁钻啊,不过,值得嘉奖的是,青竹很直爽,敢于说话,不像我们弯竹,好胆小哦。”我摸了摸弯竹的头发,几分怜爱。
几个人都把目光射向了楚不焕,他那个家伙,竟然疯了一样,一杯酒连着一杯酒,喝个不停了,这会子不说话,他竟然自己喝干了五壶酒,他脚边,东倒西歪地几个空酒壶,挺吓人的。
陪在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娇笑着,推了推他,“楚公子啊,人家小女孩问你问题呢!”
楚不焕这才把醉醺醺的迷蒙的目光茫然地看向大家,我有点敏感,竟然觉得他眸子里,几许苦涩和悲凉。
又嘲笑自己几分,人家风花雪月无比洒脱的花花大少,哪里会有苦涩和悲凉呢?
青竹不泄气,再次追问了一遍,“楚公子,你家里有几个夫人,几房如夫人啊?”
楚不焕听了青竹的话,苦笑几分,“几个?呵呵,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我现在,一个夫人、如夫人都没有!我一个也不要!”
“呃……可是您……”青竹透着惊喜追问。
楚不焕咕咚咕咚自顾自地灌下去一杯酒,然后不羁地把酒杯随意一丢,然后扯开上衣前襟,嫌热,就那样性感地敞着一尺多的结实胸膛,谁也不去看,推了一把身边的女人,说,“没有酒了,再去拿酒来!”
我皱眉,“都喝了那么多了,还喝什么?”
楚不焕立刻对着我发威,“你管我干嘛?你又不是我老婆!多嘴!你还是去管你喜欢的男人去吧!快点拿酒!拿酒来!”
我被他噎得无话可说,气得抓起花生豆,一颗一颗嘎嘣脆的使劲嚼着,仿佛嚼的每一粒都是楚不焕。
青竹还是好奇,嘟噜,“楚公子,你经历了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一位夫人都没有呢?您不会是隐瞒了吧,像您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怎么会缺少了如夫人?人家谁家不是如夫人好几房的?”
我一看青竹对于这个问题如此好奇,便也帮腔道,“楚不焕,你赶快回答人家青竹啊,怎么成了一个酒鬼了!”
楚不焕这才在酒意中,缓缓抬眼,看着我,久久地看着我,说,“你们,谁也不懂得我!我楚少,是很乱性,女人无处,数不胜数。可是,我,绝对不滥情,我的情意,只能给我喜欢的女人,唯一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才能成为我的夫人,成为终生相伴的伴侣。只能是一个!我才不要什么如夫人,要,也只要一个夫人,最喜欢的那个女人,娶了她,做自己的老婆……”
(⊙o⊙)哦……
所有人都呆了,连陶泽良都定神,去细细看着楚不焕。
而楚不焕,醉悠悠地说完他的理论,便又陷入了暖榻里,拥着两位美女,左一杯、右一杯地灌起了酒。
青竹感动地无以复加,抱着自己双手,赞叹着,“哇,我越来越崇拜楚公子了……弯竹,你刚才听到了吧,楚公子说得多好啊!啧啧……”
我不屑地说,“楚不焕刚才说的肯定不是真话!他可能在背谁的台词呢,呵呵,他睡女人就像是咱们吃馒头一样,稀松平常的很哦。嘎嘎,他若是也有唯一的爱人,那个人,一定要是天上的七仙女下凡了。”
“哈哈……”陶泽良陪着我一起笑起来。
楚不焕听了我的话,猛然抬头,恨恨地瞪着我,双眼几乎喷火,吼道,“不许你亵渎我的爱!梅晓雪,你这个白痴!你懂得什么啊!我真想扭断你的脖子!”
真是不可理喻,动辄就翻脸发大火的家伙。
我吐吐舌头,堆上一脸笑容,说,“你们玩着,我出去方便方便。”
然后一溜烟地逃了出去。
楚不焕那个家伙生气了,他武功那么高强,若是发泄起来,还不把我折磨成五马分尸一样痛苦,我还是逃出去吧。
出来包间,我突然想到,小染染出来那么久了,他去了哪里?
说不定……我可以遇到小染染,跟他单独相处……
这个念头一旦蹦出来,我马上开心不已,睁大眼睛,在走廊中四处寻找起来。
“里面的人都醉了吗?”
“嗯,差不多了。”
“那好,就按照刚才的计划进行,把散心草燃着了丢进去,保证他们一个也逃不掉!”
“是!阁主!”
是!我突然听到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话,浑身都僵住了。
天哪!阁主?我现在对于阁主二字过敏反应,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雅月阁!
、危险逼近
啊!不是吧,竟然是阁主?哪个阁主?不会是雅月阁的阁主吗?
我浑身抖着,腿脚都麻酥了,往前凑了凑,从声音的来源处,透过门缝往里看,首先看到了躬身低头的一个个黑衣人,唯独迎着窗棂,站着一个雪白的高大背影。
看到那个清瘦的高大背影,我的心猛然一紧!
“这一次,不能让一个人逃脱!一个,都不能活!”白衣人低低地说着,缓缓转身,长长的飘逸的发丝,随着风动而飘洒洒地飞扬着,俊美的却是朦胧的侧面,一双蓝色的眸子,暴露出来。
“嗬……”看到那雾蒙蒙的一双蓝色的眸子时,我惊得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