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给你带。”傅择应下,余光飞掠过一旁的徐薇真。
傅择感觉得到,她还在迁怒他们。
不,不止是他们,是迁怒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送走了白杨等人,季言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姐姐不回家吗?”
“你想我回去?”
“姐姐累了,要休息。”季言彰看到徐薇真泛青的眼圈。
徐薇真睡眠质量挺差的,对床上用品和周围环境的要求高,而医院这种高级套房还是达不到要求。
“不回,我到隔壁房间,”徐薇真替季言彰掖好被子,“陪你一起睡觉。”
徐薇真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但季言彰温饱思淫||欲,再加上她俯身下来,清冷幽香扑鼻,让他不可控地脑补出了另一种特殊的含义。
季言彰按住被子,支支吾吾道:“我,我一个人可以的,姐姐不是让常哥过来了吗?我有事喊常哥就行。”
常明刚来送餐,他是季言彰最亲近的保镖之一,年纪不大,性格沉稳可靠,身手也了得。
有了这么一遭,徐薇真打算以后都让常明贴身保护季言彰。
徐薇真奇怪地看着季言彰。
“姐姐还是回家补觉吧!”季言彰别开眼。
徐薇真只能妥协,“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记得打我电话,别逞强。”
他解决不了的事情,更不能喊她啊。
心里这么想着,季言彰面上乖巧应着,“好,姐姐拜拜。”
徐薇真离开了,但留下来不包括常明在内的七八个保镖守着门。
——
季言彰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徐薇真和白杨等人还没来。
他坚持一瘸一拐放了水,然后在常明的搀扶下去看望罗大岩。
“言彰,你怎么过来了?”
罗大岩想来扶季言彰,却被常明巧妙避开。
季言彰道:“我好多了,大岩哥你坐着吧。”
“啊,小岩哥也在。”
单人间病床上躺着的是穿着病服,身材孱弱,脸色些许灰白的罗小岩。
看来罗小岩大概就是要在这家医院动手术。
显然,罗大岩和弟弟说明了情况,所以罗小岩见到季言彰一点都不意外,充满感激,“谢谢你啊,言彰,你救了我哥。”
“我们都还没能去看你,就要麻烦你来看我哥,实在对不住了。”
罗小岩想下床,被罗大岩和季言彰拦住了。
季言彰说:“这有什么,不是我来看你们,就是你们来看我,没区别。”
季言彰知道肯定是姐姐为了他安全着想,以及对罗大岩的恼怒,才不允许他们兄弟俩探望的。
罗大岩粗糙的双手互相摩擦着,很是内疚,“刚见面就连累了你,哎,我真是,真是对不起你。”
“大岩哥别说这种话,还记得小时候有次我被村里的一条疯狗追吗?如果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抡棍子赶跑疯狗,我就要被咬了,没准得狂犬病这会早没了。”
“所以我是在报恩。”
“况且,当时就算不是你,换成其他人碰上那种事情,我都会挺身而出的。”
季言彰夸张地拍着胸口,笑道:“以前我们不是还约好了要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吗?”
罗大岩也在笑。
只是笑容藏着一丝苦涩。
他能当什么大侠?
作为留守儿童的他,稍微长大了也没得到父母的关爱和经济上的支持,初中毕业后就辍学供成绩优异的弟弟上高中,可弟弟考上大学没两年检查出了良性肝肿瘤,动手术和后续的修养又是一笔大支出。
这也是他在包厢下跪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急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