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兵书我可就回自己马车睡觉了”黎堇城打开车帘,寒风灌了进来,一跃而下跳到雪地上去了后面那辆马车,马车内王二茍坐在靠门边的位置偶尔掀帘看看外面,他这趟要跟着世子回平西王府,车帘打开,他看见世子进了来忙将火炭上温着的普洱倒满一盏放到案几上。
黎堇城喝了一口暖茶,拿起九连环摆弄。
“王二茍,你之前说看见过别人玩鲁班锁?”
“小的在爃州酒楼做工的时候见那些小郎君解过。”
“可学会了?”
“没呢,那玩意儿看上去就两个铁玩意儿,明明死死扣住,不知怎的在那些小郎君手里眨个眼就解开了。”
“等回了成都,你去鲁班铺子买一套铁质的来。”
“好嘞!”
黎堇城想着,先解简单的鲁班锁看看能不能从里面学到点规律,他得尽快解开九连环。
“阿嚏”盛林慕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泸州解禁之后他便用了新身份,逛遍了泸州大大小小的茶舍,一直没有赌坊主的消息,还有半月就新年了。
北方小年这一天盛林慕早早的去山上寺庙祈愿,这种特殊日子祈愿的人最多。
大雄宝殿外一个病态少年裹着灰鼠披肩,右脸颊一块鲜红的胎记,时不时朝前来祈愿的人群张望。
年底了管家也都忙着年节,城中的娱乐项目便多了起来,赌坊主选了一处花街小巷的铺子准备趁着年底收敛钱财,命小厮上山祈愿。
小厮祈完愿一路下山也没留意身后,盛林慕头顶带上帽檐远远跟着他,在花街巷子停下,见那小厮进了一家花楼便等在外面。
除夕夜的前一天,在花楼外一连蹲了几日,这日夜晚终于蹲到了赌坊主的马车,盛林慕握紧袖中短刀,在转角处上了马车。
马车内,赌坊主一脸横肉抖着眼,这人蒙着面进来瞬息间就将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我娘呢?她在哪!”
赌坊主看着来人的眼睛明白过来这人是谁,举手将刀离远了些道:“你是江家的人?”
“什么江家,我不认识!”
“那日我让小厮跟着你去渡口,你明明上了江家的楼船,我以为你诓了我,不得已才带走了你娘。”
“那她如今在哪,我要见她!”
“银子准备好了?”
“我见了她便给你,不会抵赖。”
赌坊主便让车夫去了西城外的农舍,林氏被带出来的时候精神状况不太好,车夫将她扶上了车。
车厢内,盛林慕放下短刀扶着林氏坐在一旁。
“娘亲,你怎么了?”
“你娘前几日感染了风寒,好了便这样了。”
“带我们去城中的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