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再放一会了。”纪桓自语,又舀起一瓢凉水喝下大半,疼痛感还在,他舌头在颊面鼓起一个小包,疼得倒吸了口凉气,“破皮了吧,本来以为待会喝下药后,调动体内真气才疼,没想到先把嘴烫破了。”
说罢,他斜眼看向放在一旁的汤药。这是一场豪赌,要不是时间紧迫,他绝不会想到用这种旁门左道来提升修为。
呆坐了一会,他端起药碗,深吸了一口气道:“要真走火入魔死了,就证明终究是无法扭转乾坤的,英雄,喝吧!”他闭上眼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
周身真气随着纪桓盘腿而坐调动了起来,烈药在五脏六腑中翻滚,不多时他已经能感觉到药劲化作万千利刃狠狠辗过奇经八脉,他疼得紧咬着下唇,血珠从唇边渗出,丹田内的热气像是烧得火红的木炭,烧灼着小腹,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世被仇家折磨得儿时,难忍的痛楚让他恨不得咬断舌头。
“纪少,苟延残喘地活着有什么意思,像你这样的废人,死了才干净。”
一口鲜血随着耳边的幻听声喷涌而出,纪桓后背倚着身后的灶台,眼前模模糊糊:“我不是废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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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非要倒贴我怎么办!》by:兰时了了【皮肤饥渴症犬系顶流唱作人攻vs亲密关系障碍慢热经纪人受】
何归是圈内有名的经纪人,顶着一张真挚又好看的脸,却平等地不信任任何人。
世故、敏感、果断,他拥有名利场上该有的任何特质,万事万物万人都只是为他弟弟铺路的垫脚石。
事实上,何归有很严重的亲密关系恐惧症,波及范围已然扩张到了朋友关系,甚至还有进一步加重的态势。
他不得不以一个分裂者的姿态,用最亲和的表情和最冷漠的心态来对待所有人。
直到某次颁奖礼上,他遇到了程知弈。
这人带着与娱乐圈格格不入的真实,无论他明示暗示多少次,都一个劲儿地在他周围打转。
何归:?
这人什么毛病。
程知弈是旌翼集团的私生子,从小被扔给外婆相依为命。
缺失父爱母爱的他患上了皮肤饥渴症,发病时只有亲人的触碰才能缓解。
留学归国以后,他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又温柔又冷硬,像横跨了二十度的昼夜温差,很轻易就把他“冻得”发了病。
病情愈演愈烈,连哥哥和外婆都没了“药效”。
程知弈:想…想要贴贴。
他看见了何归戒备的眼睛。
后来,何途工作室官宣与程知弈签约,一段时间后,又加深合作直接合开公司,引得同行一片唏嘘。
再后来,有知名不具人士看到:程知弈演唱会候场时,可怜巴巴地看着何归,然后毫无征兆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的爱人,他曾毛绒绒地奔赴进我怀里;
闻起来像那遥不可及的爱,希望,和温柔的月亮。
九死一生
从昏厥中醒来时,纪桓躺在地上浑身骨头像是被人用铁锤狠狠敲碎过一道,疼得许久未能从地上站起身来。
他艰难地看向屋外,厨房的门依旧向外敞开着,分不清白天黑夜的魔族,让他无法确定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咬紧牙关后背刚脱离地面两个指节的宽度,完全脱力的身体又使得他再一次落回原位。
剧烈地咳嗽声,在后背落地时响起,一口黑血从喉咙中咳出,腥臭味钻入鼻腔,一时间让脑袋更晕得厉害。
不知在地上挣扎了多久,他才勉强坐起身来,依靠着身后的灶台,合上双眼奋力使周身的真气运转,当他睁开眼时,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看来就连老天都觉得陆仙尊应当回到更广阔的天地。”
坐在地上足足缓了一盏茶,纪桓才杵着身后的灶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搀着灶台将重续经脉的药材一一放到药罐里熬煮,待熬好汤药,便赶忙盛好一碗送去陆云琛的卧房。
“药熬好了。”纪桓边说边一把将门推开,在跨过门槛时,仿若铸铅的双腿使得他一个踉跄,差点把手中的药给撒了。
陆云琛起身相迎道:“是什么药,怎么一去就去了这么久。”
纪桓笑了笑,也不打算提刚刚为了突破地阶九死一生的事,赶忙将手中的药碗放置桌面,双手捏着耳垂倒吸了口寒气:“处理这些药材时费了点时间。”
陆云琛颔首,盯着纪桓看了一会,关切道:“怎么脸色也这么差。”
闻言,纪桓偏头看向不远处的铜镜,镜中的自己眼底乌青,双唇血色全无,鬓角处还有未擦拭干净的血点,他赶忙低下头佯装不经意般将血点蹭去,浅笑道:“约莫是蹲在炉边熬了一夜,你知道的,我虽是魔尊之子,但身体里还有一半人族血统,跟我那些兄长自是没法比的。”
说着,他抬手摸了摸下巴,道:“我有没有长胡子?”
见陆云琛摇头,他嬉皮笑脸地揉捏了两下颊面,朝着陆云琛得意洋洋地一扬下巴:“我这叫什么,天生丽质!”
陆云琛浅笑道:“是天生丽质。”
看着对方心中的疑惑在自己插科打诨下淡去,纪桓心下松了口气,拉着陆云琛在桌边坐下:“你先等我一会,我去书房拿点东西,我便开始为你重续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