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有人去王府找县令了。
果不其然,县令就在郡主那儿,溜须拍马。
郡主腻烦他,打发了几次都不识趣,还是每日黏在这,满口要孝敬她。
这会县令不情愿地被衙役喊走,婢女便说道:“也不知要来多久,郡主,我们何时离开这儿?”
郡主没有答话,淡声说道:“走?为何要我们躲他?”
“可他是这儿的县令,总不能让他走吧?”
“为何不能?”
婢女忽然意会了,对啊,凭什么要躲他?让他滚才是郡主素来的手段。
她了然,说道:“奴婢这就去告诉管家郡主的意思。”
“去吧。”
婢女立刻要寻管家,京师吏部有熟识的人,只捎带一封书信,便会有人处置了。
郡主又说道:“听说浮玉山的鬼新郎找到了?”
“是程大人找到的。”
“凶手呢?”
“还在找,今日好像刚将新郎的母亲找来,此刻已到了衙门。”
郡主默了默说道:“我记得她是府里的旧人,我去见见她。”
婢女说道:“郡主为何不让她自己来?您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她不过是个下人。”
这番疑问依旧没有得到回答。
她已经习惯了,郡主虽然看起来冷厉,但心地善良,待他们下人十分温和。不过她要是问了郡主不爱答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婢女欠身说道:“奴婢这就去办这两件事。”
“嗯……”郡主语气淡漠,目光所及,院子正春意盎然,做好了迎接灼灼夏日的准备。
转眼又是一个夏天。
日子过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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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捕头说的没错,猎户之间有着墨守成规的规矩,一座山头猎户不多。
因浮玉山不大也不深,当初也仅有两个猎户。
出了命案后,一个猎户搬走了,一个猎户去了别的山头。
这会已经找到了后者,那猎户一听就说道:“当时我和老四说好了,一人半个山头,以浮玉山那条通往渡口的路为界,他在左边,我在右边。按这小姑娘画的地图,新郎踩中绳套的地方是在老四那,跟我可没关系啊!”
十四看了看山路界线,抬头说道:“要是按照他的说法,那条山路确实像一条中轴线,左右两边的山都划分的很均匀,应该不像假话。”
猎户一听就说道:“哎呀,哪敢说假话,而且这事附近的人都知道,别的猎户也知道,一问就晓得。”
程聿说道:“寻人问问,你先坐坐。”
他又将一根麻绳递给他,“你是如何系绳套的?”
猎户坐了下来,接过来边系边又说道:“浮玉山没什么大的野兽,走的人也多,所以我们都不在那放兽夹,怕惹事。都是放绳套,我的打结手法跟老四的不同。”
说话间他已经打好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