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山带着母亲离开了王府,楚婶虽然问不出他什么缘故,突然要走。但从儿子凝重的神色来看,恐怕原因不简单。
从船上下来进了山,许是家里养的狗感应到了他们回来,从山上飞奔下来迎他们。
楚三刀和楚七妹也下了山来接。
一家人见面分外感慨。
“回来了,总算是回来了。”楚三刀问道,“你病没事了吧?”
楚婶说道:“好了,没事了,你看我都长肉了。”
楚三刀又说道:“好好好,可以一起团年了。”
“爹。”楚西山觉得不对劲,问道,“我寄的信里说了娘的病快好了,您没有收到吗?”
“什么信?没有啊。”
“我前后寄过三封,每次都是两份,一份给您的,一份给明玉的,侍卫都说送到了。”
楚七妹说道:“没有,你们走后,侍卫一次都没来。”
话落,一家四口都面面相觑,楚西山只觉事情不好,急忙问道:“明玉呢?”
楚三刀也有些慌了:“她被她爹接走后,就没有回来过。”
楚婶忙问道:“该不会是把玉儿藏起来了吧?”
“我去桥西村看看。”
楚西山放下东西就要去,却见楚七妹神情抹上惊恐,错愕地看着他后面。
一家人齐齐看去,都愣住了。
十余人手执长剑,冷然地站在林间阴暗处。
就这么冷冷地、冰冷地看着他们。
令人瞬间毛骨悚然。
楚西山护在家人面前,呵斥道:“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是王府的侍卫?”
“抱歉。”赵中抬了抬手,侍卫便冲了过去。
手起刀落,血溅山林。
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淌入河流,染红了这十余丈长的溪流,一直流向广阔的斑斓河……
赵中淡漠地看着这死去的一家四口,说道:“将山上的东西,还有这四人,都丢进斑斓河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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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陈明玉吃痛地收起被烫着的手指,茶杯悄然落地,砰然碎裂,茶水也洒了一地。
裴玉蓉忙给她擦手吹拂:“是奴婢该死,没探清这茶水烫不烫手就给您倒了。”
“没事。”陈明玉皱了皱眉,揉揉眉心说道,“不知道怎么的……心跟被什么死死堵起来了似的,闷得很。”
一旁的稳婆闫春妮笑道:“快要生孩子的人都这样。”
“哦……是这样么……”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