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珩:“没有。”
“哦?”校医颇为意外,“那你来是怎么了?”
安珩乖巧答道:“他摔了一跤,有些擦伤。”
校医顿时一脸古怪地看着安珩,心想,看来打架还出现了平替词——摔跤。
他拿出一管药膏和一小包棉签递给安珩,让安珩登记之后,忽然欲言又止地望着对方。
安珩在登记表上签好了自己的名字,接着就注意到了校医的神情,他放下笔,“怎么了吗?老师。”
“你不舒服吗?”
安珩愣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我很好,谢谢老师”,就拿着药走了出去。
药拿到之后,oga又不愿意自己擦药。安珩只好摁着人坐下,打开药膏,用棉签蘸了一点,小心翼翼地涂在对方的伤处。
安珩向来是温柔的。
但他对谁都是这样,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此刻他蹲在乐从誉的面前,动作可以说得上是轻柔的。乐从誉低着头,看着安珩长而翘的睫毛,未扣上扣子的校服敞开一小片,从他的视角看下去,望见一片白皙的肌肤,总觉得亲上两口,会留下一些漂亮的痕迹。
乐从誉的呼吸重了两分。
下一秒,替他擦好药的安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顺着乐从誉的视线低头一看,然后迅速地把那两颗扣子扣好,一言难尽地看着面前的oga。
他并未点破。
但气氛依旧很尴尬。
oga尴尬地吸了吸鼻子,从安珩手里接过药和棉签,嘟囔了一句谢谢,拔腿就跑走了。
安珩没有去追,起身之际眼前忽地暗了一霎,他扶着花坛的边缘,在原地缓了一会,心累地呼出一口气。
接着慢吞吞地往教学楼的方向去。
他回到教室里的时候,已经上课有一会了,老师似乎听说了他去校医室的事,关心了一句之后,就让他回自己的座位坐好。
乐从誉还没回来,安珩也不想管对方的事,他坐回到位置上,疲惫地摁了摁眉心。
“安珩,你还好吗?”
程褚压低了声音,担忧地问道。
从他的角度看去,安珩半阖着眼,神情恹恹,面色透着苍白,看起来似乎有些难受。
自从暑假的那场高烧之后,安珩的身体就不太好,可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又显示着安珩一切正常。
他还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安珩,要不要再去医院检查一下?”
安珩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
他实在有点累,便慢慢地趴了下去,眼皮沉重得随时要合上,最后勉强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
程褚感觉自己耳朵有些痒痒的,安珩的这声低语带了倦意,听起来就像撒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