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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爷爷不让顾温宁多过问,但顾温宁还是打听了下,连他一个没专门学过金融的,也看出了确实是在故意针对顾家的公司,不然不会好几个合作商都到了快要签合约的时候忽然又改口,拒绝了和顾家公司的合作,因为他们有更好的选择,傅氏集团向他们抛出了合作的橄榄枝,简单来说,就是傅氏集团半道抢了顾家公司的生意。
这是为什么呢?
顾温宁有些想不明白,前段时间刚和顾家合作了一个项目,现在又和顾家杠上了。
想了会儿,顾温宁没想出答案,干脆就放弃了。
看样子也不像是要把顾家逼到绝境的样子,公司的事自然有人去操心,他瞎操什么心,省的让他那位大哥想太多了,要忌惮他。
说起来顾温宁也觉得好笑,顾父巴不得把他推出去巴结好傅言鹤,为顾家争取到更多的利益,而顾明延却没这个意思,甚至和顾父的想法截然相反,因为他要面子,不想外界看不起他这个顾家继承人,说自己没本事把家族企业做大做强,只能去出卖亲弟弟。
与此同时,傅言鹤淡定自若地在会议室里同几位商业大鳄谈笑风生,经过一天一夜二十多个小时的谈判,终于谈拢。
傅言鹤适时地起身,微微笑着,然后跟合作方的负责人握手,记者拍照。
哪怕是一天一夜没有闭眼休息过,傅言鹤依旧神采奕奕,精神头挺不错,一等洽谈结束,拔腿就想跑,半路却被不识相的人拦下寒暄,“不愧是老傅总唯一的儿子,傅总真是年轻有为,是否……”
傅言鹤知道对方是在和自己套近乎,可哪有空搭话,随便敷衍一句就跨过一步,匆匆走了,恨不得狂奔。
徐秘书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只恨自己怎么就没有像老板一样有两条逆天大长腿。
傅言鹤低头看了眼手表,还有时间,于是边走边问:“徐秘书,这里卖纪念品的店在哪里?”
他得给老婆买一些礼物带回去,都出差了,不能白来不是,两手空空的,像什么样子。
徐秘书提前查过了,因此老板一问,立马就告诉了傅言鹤,还说自己把路线都安排好了,买完了礼物去机场时间刚刚合适。
傅言鹤听完后,夸了徐秘书几句,表示很满意,让徐秘书颇有些受宠若惊。
从飞机窗户往下望,城市里一片灯海,直到被云层淹没,变成一片漆黑。
和来时的沮丧失落完全不同,傅言鹤从登机那一刻起心中就漾满了欢欣期待。
他要回去见老婆了,见分别了二三十个小时的老婆。
老婆你缺的就是我
回去国内刚好是下午,赶得上和老婆来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傅言鹤计划得很好,一落地,徐秘书就替他把烛光晚餐的地点和时间都给定好了,只等着到时候过去就行。
在飞机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还睡了几个小时,此时傅言鹤精神好得不得了,拎着礼物就直奔顾温宁的住处而去。
他先敲了敲门,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给他开门。
又按了一次门铃,门才打开了。
原来顾温宁之前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一次的时候没听见门铃声,第二次听到了才过来开门。
“surprise,老婆我出差回来了。”
傅言鹤猛的一下从门后跳出来,差点儿没给顾温宁吓一跳。
顾温宁有些惊魂未定地看了傅言鹤一眼,心想还surprise,惊倒是有了,喜就不见得了,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幼稚起来了。
他不知道的是傅言鹤只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幼稚得起来,在其他人面前,身上的形象包袱老重了。
傅言鹤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早把这儿当成是自己家一样轻松自在,进门以后就自觉的换了拖鞋。
拖鞋不是原来的那双,而是后面顾温宁重新给买的,适合傅言鹤尺码的一双拖鞋,在傅言鹤的强烈要求下,买了两双一模一样的,一双大一些,一双小一些,分别是傅言鹤和顾温宁的尺码。
每次看到傅言鹤穿着露出一截脚后跟的拖鞋,顾温宁总莫名觉得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一个身家过亿的豪门霸总,竟然连双拖鞋也没有合脚的,所以就勉为其难地买了。
当时可把傅言鹤高兴得,拿着拖鞋都舍不得穿。
世界上的拖鞋有千千万万双,但只有他脚下的这双是老婆给他买的,是独一无二的,老婆第一次为他花钱买的拖鞋,怎么舍得穿呢。
最后还是顾温宁看不下去了,傅言鹤才恋舍得把拖鞋给穿上,这一穿,就上瘾了,喜滋滋地在房子里晃来晃去。
今天依旧是如此,换上拖鞋的一刹那,傅言鹤舒了一口气,心想还是老婆家好,连拖鞋都这么合脚舒服。
他把礼物往顾温宁面前一放一推,一脸豪气地道:“这些都是我在国买的,据说是当地才有的特色产品,老婆你去过国没,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度个假,我妈在那边有一处农场,还挺有意思的,没事儿就去骑骑马,喂喂羊……”
顾温宁随意地扫了一眼,从包装上看不出是些什么,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盒子。
“傅先生的心意心领了,但是不用,我什么都不缺。”
闻言,傅言鹤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一脸神秘兮兮地道:“缺,怎么会不缺,我告诉你,老婆,你什么都有了,但有两样东西你特别缺。”
顾温宁眨了眨眼,眼睛下方的泪痣好像也跟着轻晃了下,似乎在疑惑自己缺了什么。